“我要你看得起做什麼”男人早已習慣這丫頭的牙尖嘴利,“你是本王養著的金絲雀,偶爾叫兩聲聽聽本王就很舒心了,至於態度,本王還真不在乎。”
“混賬東西”
南宮奈奈忍不住咒罵。
“進城吧。”顏鴆催促,“進入萬毒窟的裝備還沒準備好,必須抓緊時間。”
偏生南宮奈奈不是個安分的,捧著一袋瓜子,一邊吃一邊把瓜子殼往蘇酒身上扔,“老實跟你們講,你們現在都是白費功夫。懷瑾哥哥是什麼人你們因為蘇酒惹怒了他,他能叫你們活著離開南疆才怪聽我的,趁早吃好喝好,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才是正經”
她被關在鳥籠子裏相當長一段時間,脾氣越來越壞,嘴巴也越來越尖酸刻薄。
裴卿城習以為常,那群諸侯王卻忍不了她。
離開南疆去外麵看看是他們祖祖輩輩的夢想,南宮這麼等同糟踐侮辱他們世世代代的努力,他們能放過她才奇怪。
桃十娘把玩著毒蟲,盯著鳥籠冷笑,“西嬋國的女帝別無所長,一張嘴倒是厲害與其留著繼續叫喚,倒不如由我來撕爛你這張嘴”
修長森白的長指甲猛然襲向鳥籠
裴卿城不動聲色地避開。
血腥氣息在他周身縈繞,他嗓音更加沙啞低沉“誰想死,可以直接告訴本王。”
一字一頓的音調震懾力十足。
他的實力在諸侯王之中算是頂尖,桃十娘等人對視一眼,到底沒敢頂撞他。
南宮奈奈得意大笑,扔瓜子殼扔得更歡,“撕呀,你怎麼不敢撕啦一群宵之輩,根本不是懷瑾哥哥的對手若是早按我的方法行事,莫活著離開南疆,便是生擒懷瑾哥哥都不是問題都怪蘇酒,都怪顏鴆,都怪你們不聽我的話一群不能見光的老鼠臭蟲,我祝你們世世代代都死在南疆這鬼地方”
少女把被囚禁的惱火,遷怒在所有南疆人頭上。
她罵完,四周陷入詭異的寂靜。
蘇酒垂下眼簾,看著沾在自己裙裾上的瓜子殼。
細白手悄然緊握,不過眨眼之間,她突然抽出顏鴆的佩刀直直刺向鳥籠
誰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
就連裴卿城都被南宮奈奈罵得愣住,一時不察,連躲閃都來不及
南宮奈奈也沒料到蘇酒居然敢動手,一屁股跌坐在鳥籠裏,驚愕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利刃。
鋒利的刀尖閃爍著寒芒,停在距離她的眉心不到一寸的地方。
蘇酒臉清寒,“幼時有多喜歡你,現在就有多憎恨你。南宮,別再挑釁我的忍耐力。把你關起來的是裴卿城,不是我們這些人。誰都有見光的權力,我的諸侯王們雖然作惡多端,但將來自有律法審判,還輪不到你一個西嬋國的外人來辱罵他們”
她把長刀收進刀鞘,冷著臉踏上馬車。
一群諸侯王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