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鴆了然。
怪不得酒剛剛試探風向,因為很多輕微毒藥是可以通過風來傳播的。
等到春暖花開時,毒醫也差不多集結完畢,屆時南風鼎盛,恰好是從南向北刮起,他們就能穩坐青城用毒,讓大雍不戰而敗。
“酒冰雪聰明,我自愧不如。”
他溫和地笑了笑,眼底既有敬佩又有寵溺。
蘇酒歪了歪頭,“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歪門邪道,與你們這些戰場廝殺的男兒自是無法相提並論。”
她素來謙遜。
但顏鴆明白,無論如何,這個法子確實是最省心省力的辦法。
花園寂靜,幾縷寒風吹過,帶落了幾枚潔白雪花。
不過眨眼,簌簌細雪飄零而落,分外聖潔美好。
蘇酒驚喜地拽了拽顏鴆的衣袖,“快看,下雪了!”
顏鴆沒看雪。
他注視著姑娘的側顏,她笑起來時眉眼彎彎,鹿兒眼總是幹淨澄澈,微翹的眼尾卻有種不出的清媚撩人。
膚如凝脂,唇似染胭。
傾國傾城,莫不如是。
顏鴆的目光透出從未有過的溫柔,他輕輕把蘇酒攬進懷裏,“冷不冷?”
蘇酒乖巧地搖搖頭,“喜歡雪……”
“雪中煮酒最是風雅,酒該是喜歡的,我叫婢女準備些物什。”
很快,亭子三麵垂下雅致的竹簾。
紅泥火爐上溫著酒壺,案上還準備了幾碟菜。
酒香彌漫,顏鴆親自替蘇酒倒了一盞熱酒,“這是青城特有的米酒,溫著喝非常補身子,酒嚐嚐?”
蘇酒淺淺啜飲了一口,又把酒盞捧在懷裏。
很暖。
她悄悄抬眸望向對麵,那高大冷峻的男人吃酒的姿態極為矜貴,眉梢眼角都是溫柔。
她覺得,這個男人比溫酒更暖。
這廂兩人在亭中賞雪,遠處樓閣之上。
蕭廷琛坐在窗沿上,麵無表情地晃悠著雙腿。
桃花眼定定注視著涼亭,那對狗男女的一舉一動全部被他捕捉,甚至連蘇酒眼中一縱即逝的歡喜,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他很清楚,酒喜歡上了顏鴆。
不是兄妹之間的喜歡,也並非君臣之間的欣賞,而是一對男女對彼此最單純的悸動。
男人眯著眼睛,雪花在距離他半丈遠時就蒸發消散,他渾身的煞氣像是燃燒的火焰,既灼傷了別人又灼傷了自己。
江黛兒矜持地捧著琺琅彩手爐過來,嬌聲道:“皇上在看雪嗎?”
“不,在看你。”
“哎呀,人家有什麼好看的……皇上真愛笑……”
“江姑娘比落雪更美,朕當然要仔細欣賞。”
蕭廷琛心不在焉地著情話,陰鷙的目光始終落在涼亭裏。
江黛兒雙頰通紅,害羞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正事,“對了皇上,臣女已經向父親傳達了您的意思,父親若是您承諾立臣女為貴妃,那麼他很願意投靠大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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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仙女問爆更的事,爆更是編輯安排噠,菜菜可能沒有爆更的機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