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毋庸置疑,她一定和顏鴆非常恩愛
男人妒意四起,忍不住一口飲盡杯中冷茶。
一名心腹侍衛匆匆進來,恭聲道“皇上,安插在顏王府的暗樁,費心思傳了消息出來,是後廚那邊每都會倒不少安胎的藥渣,公主很有可能懷了身孕。”
細碎的裂紋出現在瓷盞上。
蘇堂不敢置信地盯向侍衛,“你什麼”
他周身氣勢陰狠攝人,侍衛發怵,戰戰兢兢地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砰”
上好的紫檀佛桌,在蘇堂手底下四分五裂
他脖頸上青筋亂跳,麵色扭曲陰沉,眸子裏盛滿了憤怒。
一切都得通了
蘇酒明明不喜歡顏鴆,卻還急著嫁給他,是因為她懷了蕭廷琛的骨肉
她害怕他這個壞表哥對她的孩子出手,為了保胎,她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顏鴆
她必定是與顏鴆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才能安安生生躲在顏鴆為她畫出的保護圈裏
好一個聰明伶俐的蘇酒
“皇上息怒”侍衛驚嚇不輕,雖然沒有經驗但還是非常努力地安慰他,“雖公主殿下嫁過去不到一月就懷了孩子,很有可能是嫁給顏王爺之前就與他有了夫妻之事,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而且他還是皇上的外甥,長大了也要喚皇上一聲舅舅”
“滾”
蘇堂更怒。
他希望酒的孩子叫他舅舅嗎
不,他希望酒的孩子叫他爹
男人五髒六腑都在生疼。
侍衛連滾帶爬地離開寢殿後,他揪著心髒處的衣襟,慢慢蜷縮下去。
俊臉上遍布痛苦。
算算時間,酒大約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她就算失去了記憶,也依舊像防賊似的防著他,在皇宮待了那麼多,卻愣是不曾開口告訴過他關於身孕的事
男人痛苦地抱住頭。
他還記得時候,姑娘有多纏他這個表哥。
她三四歲時,他在山中砍柴,她會抱著娘親做的米飯一路找過來,軟乎乎的手手心翼翼揪住他的衣角,笑眯眯告訴他開飯了。
今舅娘給哥哥蒸了雞蛋,可香可香啦
姑娘坐在石頭上,雙手捧臉,一邊著話,一邊眼饞地看他揭開飯盒。
他心疼她,總是把雞蛋掰成兩半,分一半給她。
姑娘十分懂事,擺著手吃飽了,卻有一串口水悄然滑落。
後來她長到五六歲,看見村子裏同齡的姑娘都戴上花花,知道女孩兒家家的與男孩子不一樣,女孩兒該打扮得美美的。
走在田埂上時,她拽住他的衣袖,悄聲道
哥哥、哥哥,那個姐姐戴的花花好好看哦
我多砍些柴,明兒也給酒買一朵戴
舅娘哥哥要攢錢娶媳婦,酒不能花哥哥的錢
那時的酒一隻,香軟可愛,比同齡人都要乖巧懂事。
隨意一句話,叫他感動得心都要化了。
可是現在的酒
根本不信任他
蘇堂埋首在黑暗中,神色不停變幻。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傳來滾滾春雷聲。
他慢慢從臂彎裏抬起頭。
眉眼泛著可怖的猩紅,他呢喃,“幼時就決定了長大後娶你,君無戲言哪怕賭上朕的皇位,哪怕要讓你一輩子恨朕,朕也要把你帶回身邊來人。”
黑袍毒師悄無聲息地出現,“皇上想使用花魄”
“是”
,
明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