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謝容景並非窮凶極惡之人。
即便曾經妄圖占有她,卻也不曾真的對她動手動腳。
甚至,最後還選擇了放手,將她送到涼州。
“妹妹打算策反謝容景”蕭廷琛彎起桃花眼,指尖把玩著少女的鴉發。
“不然呢”蘇酒挑眉,“你心裏很清楚,涼州的軍隊本是大齊子民,而謝容景的軍隊同樣是大齊子民,兩方人馬之中甚至還有具有血緣關係的叔伯兄長。讓他們打,怎麼打”
蕭廷琛眸色凜冽。
他把蘇酒摁在床壁上,沉默地埋首在她頸間。
蘇酒想把他推開,卻怎麼都推不動。
她輕聲道“謝容景是怎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讓我去當客,服他帶著軍隊歸順大雍,是兵不血刃的最好抉擇蕭廷琛,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出事。”
蕭廷琛在黑暗中低笑。
他突然咬住少女的肩膀。
鐵鏽般的血腥氣息在唇齒間彌漫。
他不顧蘇酒吃痛的掙紮呼喊,硬是在她的肩膀上留下牙印。
他慢慢鬆開嘴。
殷紅的血液從傷口中溢出,在白嫩的細肩上蜿蜒而下,荼蘼而妖豔,有種黑暗病態之美。
蕭廷琛的桃花眼暗紅深邃。
指尖捧起蘇酒的臉蛋,他挑著玄月眉笑道“叫我的女人上前線,得好聽是用計謀策反敵軍主帥,得不好聽是用美色招降敵人,蘇酒,你讓文武百官怎麼看我你讓下百姓怎麼看我難道我蕭廷琛是吃軟飯的不成”
蘇酒疼得厲害。
她捂住肩膀,眼圈濕潤緋紅。
她狠狠推了一把蕭廷琛,委屈的淚水瞬間掉落,“我不過是想幫你,你好端端的突然發什麼瘋”
蕭廷琛痞痞地揩了一把嘴。
薄唇上盡是鮮血,被他這麼擦拭,頓時染紅了整張唇。
本就妖孽俊美的麵容,在昏暗的光影中更顯邪佞。
他睨著蘇酒。
姑娘委屈得厲害,淚珠子不停滾落,捂著傷口的手甚至在輕微顫抖。
他眯起桃花眼,邪肆地舔了舔唇邊血漬。
他知道蘇酒是真心為他好。
可是隻要想起蘇酒曾和謝容景在一起住過,他就忍不住地吃醋發脾氣。
哪怕明知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他仍舊忍不住吃醋
蘇堂也是如此,哪怕明知蘇酒對他根本沒那個意思,他也要吃醋
他的女人,別的男人多看一眼都是搶,更何況還曾同床共枕
他沒有道歉,隻是沉著臉離開龍榻。
走出去幾步,他認真地回頭道“我會搞定謝容景。蘇酒,老子就算親自上戰場,就算粉身碎骨,就算與謝容景兩敗俱傷,老子也絕不吃你的軟飯”
他特爺們兒地踏出寢殿。
蘇酒快要被他氣死
狗男人的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明明平時挺好使的,但隻要一碰到與她有關的事,就立即化身瘋狗,逮誰咬誰
被這樣的男人深愛,也不知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