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嵩嫌棄,“您好歹也是開國之君,言語間能否注意些措辭若給中原那幫文官聽見您自稱老子,還不知要怎麼笑話您。”
蕭廷琛妖孽俊美的麵龐隱在薄青色煙霧中。
明明才二十三歲,桃花眼卻透出別樣的蒼涼薄情,仿佛已經看透這個世道。
睨向別人時,總有一種淺淺的嘲諷蘊在桃花眼裏,“怎麼,對朕有意見”
“豈敢”
吳嵩沒好氣地搖搖頭,轉身給他辦事兒去了。
寢殿,蘇酒在半個時辰後才醒來。
叫宮女進來送了一碗溫水喝了。
喝完水,她看見狗男人姍姍而來。
大約練過刀,兩肩晨露,汗水打濕了那身玄色勁裝。
他看起來容光煥發,笑眯眯在榻邊坐了,“妹妹怎麼醒這麼早該多睡會兒。”
著,溫柔體貼地給她掖了掖被子。
蘇酒啞著嗓子,“我給暖月和金時醒帶了些紙錢、香燭等物,待會兒你領我去他們殉情的地方,我得燒給他們。”
她聲音很輕。
眼眸裏,含著些許不情願。
總覺得如果不去那個地方,不定暖月和金時醒還奇跡般的在某個地方活著。
可如果真的看見了那個地方,她肯定要無法自拔地去想象他們兩人臨終前究竟經曆了怎樣一番痛苦和掙紮
淚水欲落。
蕭廷琛把她摟進懷裏。
輕撫過少女的肩頭,他淡淡道“那地方早被我鏟了,有什麼可看的倒不如多看看你夫君我才是正經。”
未免她陷進那種徹骨的悲傷裏,他又道“中午我設國宴,在瓊華殿宴請蘇堂,你與我一塊兒參宴。”
“他是我表哥,你確實得請他吃酒”蘇酒慢慢闔上眼,“你也要喚他一聲表哥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蕭廷琛臉色猙獰。
喚他表哥
他倒是想得美
晌午時分,宮女為蘇酒打扮妥當。
她從寢殿出來,等在簷下的蕭廷琛慢慢回轉身望過來。
花絲流蘇金冠簡單而高貴,胭脂紅的繡金襦裙襯得她豔絕入骨,無需多施脂粉,少女渾然成的雍容氣度便是最好的點綴。
“妹妹不笑時,竟也有三分母儀下的氣度。”
蕭廷琛挑眉,朝蘇酒伸出手。
男人的手掌根骨明玉,修長好看。
蘇酒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笑起來呢”
“不可。”蕭廷琛故作深沉地低笑。
蘇酒氣悶。
什麼不可,她覺得蕭廷琛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輕哼一聲,眉眼間都是不悅。
正鬧別扭時,粗糙的大掌,突然緊緊握住少女那隻綿軟嬌嫩的手。
蕭廷琛俯身湊到她耳畔,笑容又野又痞,“妹妹笑起來時,傾國傾城別的男人多看一眼,我都妒忌到恨不能把妹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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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痞琛哥已上線
寶寶的名字可以提上日程啦,大家有什麼好建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