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的路通往地府,今後,大約再沒有機會和蘇蘇、寶錦一起玩鬧了吧
此時,廳堂。
薛至美帶來的幕僚不同意割讓涼州,可北涼堅持要得到涼州,兩方一時僵持不下,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薛至美也算飽讀經書,卻從沒見識過這種場麵。
眼見著對麵的北涼漢子們逐漸不耐煩,甚至有的已經把手放在刀柄上,他驚恐地咽了咽口水,“涼州貧瘠,因為是邊疆重鎮的緣故,每年不僅沒法兒上稅供養長安,甚至還需要長安撥大筆軍餉,也實在是個累贅。既然王上想要,那麼我大齊願意割地求和。誠意如此,王上應當再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金時醒低笑。
他把薛至美的膽怯、懦弱盡收眼底,甚至還清楚地看見他雙腿發抖。
他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飲盡杯中酒。
什麼會盟,什麼求和,不過都是一場遊戲。
他要得到涼州,然後撕毀盟約,進攻大齊
可惜那個男人不再是大齊的帝王,否則,他一定不會派個這麼愚蠢懦弱的男人前來談判。
他放下酒盞,興致缺缺地示意文官擬定盟約書。
北涼文官當場擬好文書,薛至美幾乎是以一種迫不及待的態度,在文書上簽字畫押
按好印章,他長長鬆了口氣。
金時醒取笑道“薛大人動作可真快果真是代表大齊嗎”
薛至美不乏驕傲,“皇上派我全權負責這次談判,我自然代表大齊”
話音落地,滿屋子的北涼人都笑了起來。
薛至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們竟是在嘲諷齊國
他憋紅了臉,卻不敢反駁半個字。
“我看,薛大人未必能代表大齊吧”
一道清越嗓音突然響起。
金時醒猛然抬頭。
蕭廷琛起身,慢悠悠撕掉臉頰上的絡腮胡子,又抬袖擦去脂粉。
他今日穿青色儒衫,長身玉立地立在那裏,風雅溫潤,可骨子裏散發出的,卻分明是凶狠嗜血的氣息。
朱砂色豔、盜字邪佞,朝眾人溫溫一笑,妖氣橫生。
他步到桌案前,掂起那兩份文書把玩。
薛至美不敢置信,“蕭廷琛怎麼會是你你,你想幹什麼你隻是個流放邊疆的打鐵匠,這種家國大事,你休得亂來”
“家國興亡,匹夫有責。你大理寺卿薛至美談得起國事,我一個打鐵匠,怎麼就談不得了”
蕭廷琛笑容邪肆,當著北涼和大齊使臣團的麵,囂張地撕毀了所有文書
薛至美不敢置信,“蕭廷琛,你,你大逆不道等我回了長安,我定要向皇上告發你來人啊,給本官把他抓起來”
大齊使臣團,長安禁衛軍,甚至薛家的侍衛,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沒辦法動手。
那種盟約,根本就是在侮辱大齊
他們恨不能為蕭廷琛鼓掌喝彩
“你們”薛至美慌了,“你們要反了不成”
蕭廷琛低笑。
那雙桃花眼張狂陰鷙,他一字一頓“便是反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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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這兩更四千字的原因,
因為菜菜懶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