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猛眺望遠方,緩緩道“當初本王年少,也曾羨慕長安的鮮衣怒馬、驚世繁華。可是後來,本王在這裏遇見了珞珞。她為本王誕下拂雪後撒手人寰,本王親自撫養拂雪長大,怎奈她鬧著要嫁去長安好在如今她的魂魄與屍骨都回到故土,也算一家團圓。蕭廷琛,薄淵會盟的結果,必定是割地求和。而北涼想要的,必然是千古第一要塞涼州沒有人比本王更熱愛這片土地,哪怕要本王違抗聖旨,哪怕要付出生命做代價,本王也要守住這裏北涼的鐵騎,休想踏上我涼州的土地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嗎”
蕭廷琛看著元猛。
這漢子雙目赤紅,即便年華老去也不改一腔熱血。
蕭廷琛笑了笑。
他憑風而立,“願與王爺共進退”
兩刻鍾後,蘇酒在城樓底下等到了蕭廷琛。
男人牽住她的手,往宅院方向走。
蘇酒聲“肅王與你了什麼呀”
“男人之間的事,女兒家家的瞎打聽什麼”蕭廷琛失笑,“去市井上,給你買釵去”
蘇酒不悅噘嘴。
蕭廷琛瞧她不高興,伸手捏住她的嘴,“可惜我手上沒有鏡子,不然叫妹妹看看自己的模樣,這嘴噘得老高,都能掛油壺了”
蘇酒羞怒,一把推開他。
蕭廷琛大笑,“妹妹生氣啦”
蘇酒臉皺成一團,不搭理他,繡花鞋走得飛快。
可蕭廷琛腿長,幾步追上她,大大方方把她往肩上一扛,“不就是沒告訴妹妹肅王想與我聯手的事兒嘛,瞧妹妹氣的”
“蕭廷琛,你不要臉”
街邊那麼多人瞧著,蘇酒臊的臉蛋紅透。
“妹妹本就是我的女人,有什麼要不要臉的更不要臉的事兒都幹過,這算什麼。”蕭廷琛笑眯眯的,朝路邊賣菜老婆婆挑眉,“奶奶,您是不是啊”
他喚的可甜可甜。
老婆婆被逗得合不攏嘴,“夫妻嘛,應該的,應該的”
蘇酒羞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一路被扛回宅院,直到狗男人把她丟在榻上,掩了屋門。
蕭廷琛在圈椅上大刀金馬地落座,“去,幫我收拾個包袱。”
“包袱去哪兒”蘇酒不解。
“薄淵城。”蕭廷琛習慣性點燃煙管,確定四周無人竊聽,才淡淡道,“薛至美與北涼約定,三日後在薄淵舉行會盟。他那種德性,為了避戰什麼條件都能答應。蘇酒,我得去阻止他們簽訂盟約。”
蘇酒“喔”了聲。
她立在窗邊,良久,輕聲試探道“北涼那邊,是何人出使”
淡青色的煙霧,彌散在男人細白指尖。
他深深抽了一口煙。
徐徐吐出煙霧,他抬起桃花眼,神情隱隱綽綽似笑似怒,“金時醒。”
蘇酒下意識扶住條案。
是了,如今金時醒是北涼王
可他,為什麼要攻打大齊
她聲音晦澀,“暖月呢”
蕭廷琛沒吭聲。
事實上,從金時醒繼位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得到過徐暖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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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狗老子可奶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