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最講究清譽,自家兒郎才娶賢妻不久,就讓外麵不幹不淨的姑娘懷上寶寶,擱在一些凶狠家族,為保聲譽甚至是要打死的。
蕊兒臉慘白。
她轉身撲進陸存微的懷裏,哭哭啼啼道“我做錯了什麼,要被皇後娘娘這般羞辱毒打縱便她是皇後娘娘,也沒有隨便打人的道理吧”
陸存微心疼得不行,皺眉盯向蘇酒,“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蕊兒肚子裏懷著的可是你的親侄子,你打他娘親,怎麼下得去手”
蘇酒簡直想給他一棒槌
她還沒開腔,蕊兒又哭道“世子爺,人家好害怕皇後娘娘會不會殺了人家嗚嗚嗚,她可是皇後娘娘,她要殺我,我可該去哪裏理不如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她掙開陸存微,不管不顧要往牆上撞
陸存微急忙拽住她。
“蕊兒別怕,”他溫聲安撫,“她是我妹妹,她顧忌著兄妹感情,不敢對你亂來。”
“可她剛剛打我世子爺,人家雖然淪風塵,可自幼也算被媽媽們嬌養長大,何曾遭受過毒打蕊兒不服嗚嗚嗚哎喲,蕊兒肚子突然好疼,定是寶寶為我鳴不平”
陸存微又急又氣,紅著眼圈望向蘇酒,“快給蕊兒道歉”
蘇酒怒極反笑,“陸存微,你讓我,給這麼個矯揉造作的女人道歉”
“就當看在為兄的麵子上,跟蕊兒賠個不是”
“你做夢”
“蘇酒”陸存微急了,猛然掐住她的細腕,“一聲對不起,能有多難”
蘇酒吃痛,“陸存微,你瘋了是不是你放開我”
她掙紮得厲害,不防被陸存微推了出去
少女狼狽地往後踉蹌,正以為要栽倒在地,卻跌入一個結實的臂彎。
冷甜端嚴的龍涎香撲麵而來,把她整個籠罩。
像是陰暗殘酷的囚牢,卻也像是堅不可摧的壁壘。
那人扶著她的細腰,一隻臂彎便紋絲不動地承受了她所有的重量,給人莫名的安全感。
清越邪氣的嗓音從背後悠然響起
“陸世子好大的威風”
這個聲音是
蘇酒詫異,急忙站直身子望去,男人身著常服,麵容昳麗白皙,一雙桃花眼仿佛斂盡三春芳華,本該是陌上人如玉的貴公子姿容,偏偏麵頰上那個“盜”字為他添上幾分邪佞之氣。
雍容風雅與涼薄痞氣完美相融,足以令任何女子怦然心動。
是蕭廷琛
他怎麼來了
陸存微急忙撩袍,單膝跪地,“微臣見過皇上”
蕭廷琛牽住蘇酒的手,跨進門檻,“進去話。”
雅座的雕門被合上。
頂層扶欄,曉寒輕微笑,“你弟弟把蘇酒當個寶,有事沒事就讓樞的人暗中盯著她的行蹤。聽她出門,立即悄悄從宮裏趕來看她。”
穿黑色大氅的男人沒接話,始終盯著緊閉的鏤花門。
盡管兜帽遮住了雙眼,但曉寒輕依舊能感受到他眼底的hi熱。
她把玩著一縷漆發,話中若有深意,“從金陵到長安,一路走來,他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