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誠步涵已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而朝本繪還隻是剛剛睡醒,兩眼發直,還沒從剛才那場夢境中回過神來。
“現在到哪個站了?”朝本繪扭頭問了誠步涵一句,誠步涵整個人都差點從椅子上彈射起飛。
“我——我也,也不曉得呢。”誠步涵回答。
“哦——”朝本繪又靠在了椅子上。
誠步涵的大腦一片混亂,自己根本沒有丟失“搏擊擂台”的記憶,也就是,很有可能他已經遭到了特權者的攻擊,並且對方已經從他這裏奪走了搏擊擂台和相關的記憶。
既然他還記得自己曾經擁有過“搏擊擂台”,也就證明自己的確是被人襲擊之後才失去了這個特權的。
可是究竟是誰,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襲擊了他?
他回頭,警惕的掃視了整個車廂一輪,隻有一個穿西服的男人抬頭回應了他的目光,隨後也低下頭看手機去了。
是他嗎?
可是萬一不是他呢?不管是不是,假如真的就是那個男人的話,有時候總是得碰下運氣的。
誠步涵一狠心從座位上離開,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一絲強烈的視線,這種令人背脊發寒的目光令他感到無比的熟悉。
他定眼一看,發現過道另一側的曾可不知何時也已經醒來,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瞪得渾圓,誠步涵仿佛能從他的眸子裏看到束手無策的自己。
這家夥!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看著我?!誠步涵心理實在沒底,一時腿軟跌坐在椅子上,一股強烈的不安占據了他的大腦,而接下裏發生的事情立刻就驗證了他此時的猜想。
“你這混蛋——”曾可一隻手摁在誠步涵的肩膀上,五指緩緩用力,仿佛要把他的骨頭給捏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搏擊擂台又回到了我的手中,但是現在我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
他什麼?!搏擊擂台回到了他的手中!?誠步涵此時的表情突出一個不可思議。
但是不論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接下來的這一秒,他的表情都將變得猙獰。
曾可揪住誠步涵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摔在地上,隨後便是暴風般的連續攻擊,誠步涵的身板哪裏經得起曾可這頓毒打,在搏擊擂台裏或許還能憑借著自己的特權取得優勢,然而在現實中,在這麼短暫的幾秒鍾內,他根本來不及發動特權。
不出4秒,誠步涵便被打得奄奄一息,車廂裏的其他乘客雖然都覺得曾可的行為太殘暴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製止,隻能暗自替誠步涵祈禱。
不過曾可並沒有對誠步涵痛下殺手,要問為什麼的話,他自己也不大清楚。當搏擊擂台重新回到他的意識中,與其一同歸來的還有一種別樣的情感,不知為何,他竟有些同情起誠步涵來。
見車廂裏的其他乘客都還看著這邊,曾可大大咧咧的道:“不是什麼大事,別看了,朋友之間起了口角而已。”
朝本繪目瞪口呆的目睹了整個過程,看到曾可將誠步涵像拎布娃娃那樣丟到裏麵的座位上時,朝本繪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之後的路程都風平浪靜,車上的乘客換了一波又一波,也是越來越少,最終,當巴士抵達終點站時,下車的就隻剩下他們和司機了。
“原來你就是國王提到的那個朝本繪啊,比想象中要大一點呢。”曾可扛著誠步涵邊走邊。
“跟你比起來也沒什麼區別吧——”朝本繪走在前麵回答。
“那你的能力是啥?”
“什麼能力?思維特權?”
“不然——你還有什麼別的能力嗎?”
朝本繪沉默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
“是吧——那你的思維特權呢?”
仍是搖頭。
“恩?不是,楚伯恒他應該帶你見過雪姐了啊。”
“是帶我做了幾個測試題,但是結果好像還沒出來,楚先生就帶我過去地鐵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