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件白襯衫,一身精英範,靜靜地坐在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舞台。
座位隱蔽,表演大廳的燈光,散落在他身上的寥寥無幾。
男人的皮膚白皙細膩,不是那種健康膚色的白,而是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輪廓分明的臉龐,立體且生硬,雙眉微蹙,一雙鳳眼,眼尾微微挑起,分明柔和,卻因為他冷硬的麵龐,以及那份隱隱約約的病態,眼窩微陷,以致那雙原本漂亮溫柔的眼眸,少了幾分多情與風流,更帶著幾分深邃與冷酷,墨色的瞳仁,漆黑如寒夜,看不出一絲情緒,卻又讓人忍不住去探究。
男人長得太好看,坐在那裏靜靜不動也像一幅畫一般,還是那種珍貴的世界名畫,讓人忍不住駐足。
有女孩掩唇驚呼,忍不住拿出手機想要拍照。
男人卻猝不及防轉過頭來,黑眸冷淡,讓人不敢冒犯,原本還想偷拍的女生,甚至愣住了,直到被身旁的同伴拉著離開,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胸脯,嚇死她了,剛才那冷淡深邃的眼眸,想起來,依舊讓人脊背發寒。
就像電影裏那種冷酷的變態殺人魔,果然就算遇見長得這般精致的人,也沒有看一眼的命。
男人再轉回頭看舞台,空空如也,冷硬的眉目,夾著一絲違和的懊惱之色。
鬱知意謝幕之後,又出來跟老師了兩句話之後,便回到後台卸妝了。
妝容卸淨,明亮的鏡子裏露出年輕女孩白皙的臉蛋,麵容姣好,瓊鼻櫻唇,眉眼如畫,一雙眼睛,像盛了一泓清泉,純澈盈盈,又似裝滿了繁星般清亮,左眼眼角一顆淚痣,幾分溫軟。
“鬱知意,有你的花。”場務哥抱著一束鮮花走到後台,對鬱知意喊。
鬱知意趕緊站起來過去接住,“謝謝。”
哥笑著離開,後台的其他演員朝著鬱知意看過來,看她手裏明豔的鮮花。
免不了調侃,“知意,又有人送花呢?”
“s。righ?”
“不會是知意的粉絲吧,唉,同樣上台的演員,咱們怎麼就沒有人送花呢?”
“到底是誰啊,知意你就告訴我們唄?”
鬱知意登台演出已經快兩年了,自從她第一次公演之後,每次表演結束了,都有人送上一束鮮花,但卻沒有留下姓名,隻有一張卡片——Yu—are—he—bes。
同組演出的人,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習以為常,甚至期待這一次,送的會是什麼花?
不是隨便買的一束花,必定經過精心挑選,比如這次,一束白色風信子。
鬱知意笑了笑,對大家的調侃習以為常,將花兒心放在化妝台上。
夏詩沅已經卸好了妝,瞧著這邊的動靜,眸色幾分思量,“知意,老師,等下一起去外麵吃飯,今來了不少前輩,都是老師的朋友。”
鬱知意從鏡子裏看過去,“好的,師姐。”
夏詩沅笑了笑,“知意今在舞台上感染力這麼強,可把我們所有人的戲都壓下去了。”
夏詩沅是今最重要的女配,貫穿了全線的人物,她在組中資曆最長,還是表演係的人。
“師姐的表演比我強多了,帶動了全場。”女孩話語幾分謙虛,語氣溫軟和善。
“是啊,是啊,夏師姐才是真的太厲害了,那一聲痛哭,聽得我在後台眼淚啪的一聲就掉下來了!”
不少應和的聲音,夏詩沅撫了撫耳邊的長發,笑道,“好了好了,能上舞台,證明大家都很努力。”
她看向今的男主演,“尤其是顧真,有他在,才能那麼快把我帶起來。”
顧真無奈地笑了笑,看向鬱知意,“知意的感染力太強了,我現在還有些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