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課排得很滿，除了主課以外，走班的選考課也正式開始了。和鄭媛媛的一樣，選物理的很多都是年級段中排名前列的牛人，一眼看過去，女生隻有三分之一不到，阮杏在其中十分醒目。
幸好，裏麵還是有好幾個熟麵孔，除了簡予寧在，陸梓川、陳戈、甘荇也在。
教物理的是個高高瘦瘦的男老師，叫陳旭元，大概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精神矍鑠，起話來幽默風趣。
不過，第一堂課，阮杏聽得有點吃力。
她在老家的物理是劉錚兼課教的，基礎知識很紮實，但一中學生的程度明顯比老家的高了很多個檔次，陳旭元授課相對深了很多，舉例的題型也靈活多變，她有點雲裏霧裏的感覺。
“你們從學期一開始就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快下課的時候，陳旭元鄭重地提醒，“選考有兩次機會，明年四月和十一月，如果有能力的話，我希望大家都能在四月把物理結束掉，然後高三全力衝刺語數英三科。”
“搞什麼啊，累死人了，”陳戈在下麵抱怨，“高二就要考這麼多，就不能讓我們再放鬆一年嗎？”
“我覺得挺好，萬一一次考試失手了，還能再考一次，不用一考定終身了。”
“這樣一也對。”
“但真的很煩啊，以前是一次生個多胞胎就痛苦一回，現在隔一陣子就要去陣痛一次，沒完沒了。”
……
阮杏有點懷疑自己選擇物理課的決定了。
如果時間這麼緊張的話，她是不是真的應該挑選相對簡單的技術課，可以把更多的時間留給三門主課呢？
下課了，同學們各自回自己班去了，阮杏裝著記筆記特意留在了最後，偷偷看著陸梓川他們離開了教室，這才開始收拾書包。
簡予寧剛好和陳旭元完話，在門口等她：“你今怎麼好像有心事？”
“沒有，”阮杏歎了一口氣，“我就是擔心學不好物理。”
“其實我現在想想，你的選擇可能是對的，”簡予寧若有所思，“剛才我和陳老師聊了一會兒，他告訴我，雖然我們學校報考物理的人基本和去年持平，但從全市乃是全省的情況看，物理考生明顯減少。選考是賦分製的，你的成績就算是中下遊，也會比考其他兩門在分數上占優。”
阮杏有點糊塗：“什麼叫賦分製？”
“就是按照考試排名情況給分，具體很複雜，一時半會不清楚，”簡予寧安慰道，“你用不著太擔心，盡力學就好了。”
兩人正著，鄭媛媛找來了：“走走走，快去食堂吃飯了，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們倆商量。”
這一耽擱，食堂裏排隊買飯的人倒是少了很多，最喜歡吃的蔥烤大排已經賣完了，阮杏買了一份糖醋排，跟著鄭媛媛和簡予寧四處找位置。
兩人位還有好幾個，三人位卻一時找不到。
“杏子，過來我們這裏啊。”陳戈在他們的那個大桌裏叫她。
這下好了，全食堂的目光差不多都朝阮杏看了過來。
阮杏躲還來不及呢，連忙搖頭。
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空下來的四人位，鄭媛媛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一口氣吃了半碗飯菜，這才緩過勁來：“哎呀，你們倆都吃得這麼慢條斯理的，我可太不淑女了。”
“細嚼慢咽才能最好地消化食物，”簡予寧一本正經地教育，“狼吞虎咽不易於胃部的吸收，生物課沒學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