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鶴的心口一震,這些天他好象把洛兒遺忘了一樣,隻有在方青嫣出現的那一刻,洛兒才會飄回他的心裏,洛兒還是老樣子,會喝一些流質的湯湯水水,可是,完全的不會講話也認不出任何人,那番手術,其實,可以稱為是失敗了的,他一下子語塞,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紫伊,他真的不好,因為,他真的把洛兒遺忘了。
風鳴鶴選擇了沉默,因為紫伊的問題真的讓他不好回答。
良久,車內的靜讓紫伊的唇角彎起了笑意,他的不回答讓她已經了然,他是怕她傷心吧,所以,他不說他在想念洛兒。
之後,車裏一直都是安靜,直到車子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車子怎麼辦?”下車的時候她忽的出聲。
“存在這裏,等我們回來再開回去。”
他想得倒是周到,不過有車是真的方便,她一笑,客氣的道:“謝謝。”
“等回來就去學車吧,學了車出門才方便。”
“不了。”她淡淡的,暫時的一個伴罷了,因為他是一個不錯的伴,所以跟他在一起她會有種很踏實的感覺。
“為什麼?”兩個人從停車場踏上了電梯,一身夾克休閑褲裝的他看起來多了些潮範兒,看起來比辦公室裏的那個他人性化多了。
“我天生怕開那種東西,我還是坐車的好。”若是真學了,到時候開得習慣的時候突然間沒有車了,那種感覺一定不好,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沉迷在他為她編織的看似美好的夢中,因為夢醒來,什麼都不是真的,她不要那種虛幻的東西,不踏實的感覺,其實,不好。
“先試試看,如果不行再放棄。”他在勸她,心裏想著的問題卻是她好象看起來真的很愛歐陽威,可是,為什麼她說恨著歐陽威,又為什麼她與歐陽威會分開呢?還有郵箱裏的那個黑人,她又為什麼會成為那個黑人的女人?
他有許多疑問要問她,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問她的最佳時機,如果她不說,他強行的問了,隻會讓她不安和反感。
女人的心,才是海底針,也讓他越來越看不透了。
取票,換登機牌,甚至連身份證都是風鳴鶴替她遞給機場的服務員的,她就象是一個乖乖的孩子般的隻記得站在他的身側,然後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由他去打理。
兩個大大的旅行包,一個背在他的肩上,一個他手拎著,而她的肩上隻有小小的一個背包,每次她要幫他,他都說要寄存不必她拿著了。
果然,拿著登機牌去向安檢的時候,他的手上也隻剩下一個小小的隨身攜帶的背包了,“紫伊,這裏。”拉著她站在最少人等的安檢處排隊,要出行的人真多,飛機的航班也多,每個人要去的地方都不同,隻有她身後的男人才與她要去同樣的地方。
安檢後就是候機,一個大屏幕上閃爍著各個航班的起飛時間還有到站情況,風鳴鶴看著那個,紫伊則是看著另一個,那是地方台的電視節目,此時正上演著青春偶象劇,畫麵唯美而動人,就象是一個童話故事一樣,看著讓人心潮澎湃。
“紫伊,要上飛機了,走吧。”肩膀上風鳴鶴的手輕輕一推,她看得太出神了,可是,他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那些沒什麼營養的偶像劇,那是隻有小女生才喜歡看的吧,可是楊紫伊,她都那麼大了。
“哦,好的。”一回神,她有些微慌的站起,起得急,鼻子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下巴上,有些疼,她不在意一笑,“走吧。”
“疼不疼?”
“沒事。”
要登飛機了,風鳴鶴什麼也沒想的拿著登機牌兩個人就走向檢票口。
她在前,他在她身後,記憶裏這是他第二次帶著一人女人出行了,那時,他從沒有想過他日後會帶著除了洛兒以外的其它女人出去旅行,更沒有想到帶著的女人出去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他,居然什麼都知道。
什麼叫做心甘情願?
把登機牌遞給服務員的時候,他想他可能是受了她的盅了。
漂亮的服務小姐熟練的操作著,突然,她低叫一聲,“小姐,你流鼻血了。”
“啊……”紫伊瞄瞄四周,好象就她一個女的,還有,她也感覺到了鼻子上真的有點不對勁,伸手就要去抹,風鳴鶴急忙一攔,“別用手,我拿濕巾給你,馬上就好。”他記得她的背包裏有濕巾的,拉過她站在了過道裏,拉開她背包的拉鏈掏了又掏才找到了那包濕巾,拿在手裏,他仔細的擦著她的鼻子,“還說不疼,都出血了。”
他擦得那麼仔細那麼認真,惹得周遭趕著上飛機的人不住的把目光射向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