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如利刃般在一片荒原之上橫掃,入眼處一片荒涼。
突然,風卷殘雲,夾雜著一陣砂石的狂風中,一個的土坡之上,幾座莊園在狂風中若隱若現。
莊園中一處大殿之中,為首端坐著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一身錦衣長袍,略帶些許的中年肥,另一人卻是頗為瘦削,一身布袍,雖然衣著平凡,但卻另有一番風度。
大殿中的布袍男子突然開口道:“張兄,此次魔族入侵我西南大地,我狂風閣首當其衝,也不知這一劫弟能否渡過。”
隻見那布袍男子修長的劍眉緊鎖,配合他那略顯瘦長的顴骨,倒是一副明顯的愁容。
坐在布袍男子另一邊的錦衣男子卻是一臉和善的笑容,圓潤而又蒼老的臉龐上,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葉兄何必緊張,想你狂風閣乃是西南正道巨擎,魔族妖人定是不敢輕易來犯的。”錦衣男子溫言勸慰道。
不等布袍男子回答,錦衣男子右手一擺,對著身後一位少年輕聲道:“封兒,還不快給葉伯伯奉茶?”
反觀錦衣男子身後正站著一名少年,隻見這名少年長相平庸,神情之中更是有些許木訥,聽到錦衣男子的吩咐,甚至有幾分慌亂。
這名少年名叫張封,是這辟火山莊的少莊主,而在他身前端坐的錦衣男子正是他的父親,辟火山莊莊主張通。
張封聽到自己父親的吩咐,立馬慌亂地從身邊端起一盞碗茶盅,作勢就打算往前遞去。
但是可能因為慌亂的緣故,突然腳下一個不穩,茶盅中的茶水撒了大半,一時間顯得頗為狼狽。
就在張封舉足無措的時候,一個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掌卻是穩穩地拿著一盞新的茶盅遞給了張封,輕聲溫言:“師弟,心。”
張封抬頭看向手掌的主人,隻見那少年劍眉星目,端的是不凡,一派謙謙君子的做派,令張封的心中沒由來地閃過一絲自殘形穢。
張封快速地接過茶盅,眼帶感激地對著那少年頜首道:“多謝師兄!”
看著現場這兄友弟恭的場景,不過幾息之間,為首的張通沒有責罰張封,眼神之中倒是帶著些許欣慰之情,微笑著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犬子莽撞失了規矩,倒是讓葉兄見笑了。”
布袍男子微笑地看著張封雙手遞上的茶盅,看向張封眼神之中也是帶著些許勸慰之情。
心中卻是暗想,這辟火山莊莊主張通在這正道之中也是一個出了名的玲瓏人,雖然有些圓滑之嫌,但是為人豪邁,廣結善緣,也不失為一方豪傑,但是所生之子卻是如此木訥,真是虎父犬子。
布袍男子雖然心中九曲七巧,但是麵上仍舊一副微笑,顯然是涵養極好,輕輕對著張封頜首之後,便也接過了茶盅,隻不過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惋惜之色,也沒被人察覺。
待布袍男子接過茶盅之後,張封內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在他麵前的這人可是名震西南的狂風閣閣主葉無魔!
傳這葉無魔一身修為直逼聖仙之境,隻差一步就能勘破地意誌,以身成聖,修煉的法寶破風鈴,更是威名赫赫,如此一位傳奇人物在自己麵前,年少青澀,正是崇拜英雄時候的張封怎麼能不激動。
而剛剛令他陷入失神慌亂的卻是這葉無魔口中的消息,魔族要進攻西南大地了!
這魔族是幾十年前突然出現在神州大陸上的一個奇怪種族,他們自稱神族,這個種族的外形習性與神州大陸上的普通修真者並無差異,但是他們所修習的功法和建立的城市卻都與神州大陸的地規則相反。
這魔族手段也是頗為怪異,他們不和普通修真者一般,需要吸收地靈氣並運用戰鬥,他們所使用的力量與神州大陸本土的靈氣完全不同,而原本有移山倒海之能的一些仙法,在與魔族對抗戰鬥時卻隻有十分之一的威能,這魔族當年也是掀起了一場不的浩劫。
要不是修真界幾位聖仙出手,用神州大陸地意誌與其對抗,魔族此時怕是已經成功統治神州大陸了,雖然幾位聖仙成功地遏製了魔族的擴張,但是這幾十年間大大的戰鬥和爭鬥卻是從來沒有停過。
現如今魔族要進攻狂風閣了麼?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要上演一場正魔大戰了?年少無知的張封對這種大戰既有幾分少年心性的向往,還有幾分恐懼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