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圍著袁霄,那少年了句什麼,又有一人過來,手裏端著一個瓦罐,蹲下去捏開袁霄的嘴,灌進去一些冒著熱氣的湯水。袁霄也沒了力氣掙紮,湯水全都喝了進去,頓時隻覺得渾身熱乎乎的,身上麻麻癢癢,疼痛感消除大半。仿似頭領的男子對著少年了一番,罷揚了揚手,幾名男子抬著一副擔架樣子的物事跑過來將袁霄放了上去。
那些人抬起擔架便走,擔架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毛皮,溫軟舒服,袁霄又累又疼,心下又驚懼,竟隨著富有節奏感的顛動緩緩睡去。
袁霄又做夢了,夢到跟師父學藝,因練的不好被狠狠抽了一頓竹條,打的袁霄皮開肉綻,躺在床上疼的哎喲哎喲地呻吟。
“你醒啦?”耳邊傳來關切之聲。
“哎喲~師父,疼死我了,我以後一定好好練,您老可千萬手下留情啊!”袁霄哼哼唧唧的答道。
“師父?什麼師父?”這幹淨清脆的聲音分明是一位少年,哪兒是師父蒼老渾厚的嗓音。
“嗯?!”
袁霄霎時夢醒!憑著殺手的本能,方欲側身而起,不料又扯動了傷口,“啊喲!”一聲痛呼又跌躺下去。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心亂動又扯開了傷口。”聽少年的聲音,急切中仿佛帶著一絲關心。
袁霄起不來身,隻能微微抬頭望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可差點沒把袁霄氣死,原來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捉自己回來的那森冷少年!
“是你!”袁霄咬著牙根子道,“又耍什麼鬼把戲,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鬼把戲?那是什麼東西?”少年眉頭揚起,語氣很是疑惑,“這裏是蠻荒部落啊!看你奇奇怪怪的樣子,你從何而來?”
這一問可把袁霄給問懵了,可看少年的樣子也不像是跟他開玩笑,遲疑了片刻,又開口道:“蠻荒?從來沒過,要問我從何而來,那起來可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啊。”
“老太太的裹腳布??那又是什麼玩意兒?”少年也是滿頭霧水,不知道袁霄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麼,可看那表情又不似偽裝。
“老太太的裹腳布你都不知道,那是”袁霄話沒完,嗖的一聲驚坐而起,“等等!你能聽懂我的話?!我操!”兩人對答了半,袁霄竟到此刻才反應過來,也顧不上疼痛,皺起眉頭問道:“這麼你們拿我燒烤的時候一直在裝聾作啞?”這個發現可把袁霄給氣壞了,合著當時自己心裏驚懼欲死,努力和他們交流的時候,他們就裝了一副不會話的原始人來演戲,逗老子玩呢?
那少年似是早就料到袁霄有此反應,也不生氣,笑著答道:“哈哈哈~我們是真的聽不懂你什麼。”這少年大大的單眼皮笑起來仿似雲銷雨霽、烏雲見日,讓人如沐春風,袁霄看著少年陽光俊朗的笑容,火氣竟消散不少。
“看看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少年用指頭點了點。
袁霄聞言低頭望去,頸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細繩,穿著一個八九公分長短,青碧色似牛角一樣的的東西,溫涼溫涼的頗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