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孤畫被弄得滿頭妝容,過鎮時還略有忐忑,神兵見他這般如此,以為又是那先不足,後需要添補妝容的那家女子,唯有一名神兵隻瞧見竹孤畫一個側臉,便被竹孤畫俊秀像個娘們一樣的牽引,不過他並不動聲色,神明尚且有情欲,更何況是神明之下的神兵呢?
穿過當前所在的荒涼鎮,再過一座清明城,便是一馬平川,平川過後是樹之迷林,過了迷林才是那木之神都,可謂是千難萬險,就此鎮,取名荒涼這麼一名,並不是此鎮真的荒涼,想反,越接近木之神都的城鎮,越是森嚴有序,發展的遠超其他城鎮。
取名荒涼,後有清明,皆是凡體所不喜之詞,意為勸阻人們遠離此地,遠離神都,至於清明城,有人不喜自有人喜,譬如那清明神及神使兩人,以其名義命名,像極了木之神都之名由來,五大國五大神,分別對應五行神力屬性,故神都也是有五座。
一人撞入竹孤畫三神明中,被彈開後圍著開始跑,就像畫地為牢,試圖將三神明圍在這圈中,不過顯然是徒勞無功,但蒼老卻健壯的老人絲毫沒有頹廢,反而大笑起來,笑了良久,突然停下了笑聲,直愣愣的看著竹孤畫,竹孤畫納悶,難道自己被認出來了?此時的竹孤畫已經褪去了偽裝,自然是與通緝令上的容貌一模一樣,竹孤畫聽寒露神使過許多奇異怪仙,不得不懷疑這老人也是那麼一位。
竹孤畫剛開頭一個“老”字,人家二字還沒出口,那健壯老人又圍著跑起來大笑,如此反複六次,這才停下來,這次倒是老人先開口:“別急,容我老人家休息一下,不然沒得力氣這般折騰”
老人的一本正經,虎妞卻少有的沒有耍性子,反而安靜下來,看著這名老人,開口問了句:“吃飯了嗎?餓不餓肚子?”
老人家猛然停止喘息,絲毫沒有蒼老頹敗的樣子,眼中精光直逼神明,照陽一下緊張起來,攔在虎妞和竹孤畫身前,論打架的功夫,三人中無疑是照陽最強,況且虎妞是照陽必保之人,竹孤畫是金之神使親自交代照陽要照顧好的,甚至金之神使的言外之意是讓虎妞和照陽做竹孤畫的奴仆,隻是沒有直白明而已,興許是想著竹孤畫實力太弱。
“神明哇”
老人輕輕著,似乎在感歎。
虎妞走出來,似乎在自言自語,但照陽和竹孤畫都知道,虎妞的是眼前的老人:“龍之九子,每子法力通,但有一凶一直被混淆……”
老人吧唧吧唧嘴道:“人年級大了,自己年輕時打下的名號已經記不清了,怕忘了自己叫啥,起了個名字叫跑笑,我喜歡圍著別人跑,邊跑邊笑,可以叫我跑笑,你們三人很是特殊,首先吸引我的是這麵孔僵硬的子,我老人家看了一輩子人,竟然看不透這人,這丫頭也是,蹦蹦跳跳的,長得再水靈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平了點……”
虎妞出奇的沒有絲毫動怒,竹孤畫強忍著笑意,卻被老人也稱作“傻乎乎卻別有洞”
真不知是在誇竹孤畫還是損竹孤畫。
竹孤畫一本正經,略有些神秘兮兮的道:“跑老先生,我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我們根本不是人!”
老人打了個哈欠:“不是人,那是什麼?像神都的那群裝模作樣的家夥一樣?自稱神明?神明的含義是什麼?神字首先是衣,然後是申,明為日月,衣代表的可是人,而不是神明哦,神明其實來是不用穿衣服的,是不是女娃娃?哈哈哈,不穿衣服就更一馬平川,為人申不平,日月共鑒!”
虎妞終究再忍不住跑笑老人的一再挑釁,竹孤畫剛想安慰虎妞,卻聽到虎妞一聲怒氣衝衝的閉嘴,照陽趕緊拉著竹孤畫躲得遠遠的,虎妞爆炸起來,照陽隻有被打的份。
老人平靜看著起伏動蕩的平川,略有笑意道這才像點樣子,一股殺伐之氣掀起狂風,虎妞的兩顆眼睛由水瑩瑩的柔黑變為金光燦燦,老人依舊不跑,反而在哪裏勸虎妞不要動手,老人家折騰不起,而且還容易被發現,虎妞不聽,一隻手已然化為虎爪,朝著老人的頭顱拍去,這一下注定銀瓶乍迸,神兵已然發現了這邊的動蕩,老人抬頭一搭,剛好搭在虎妞的脈搏上,一隻虎爪頓時猶如泄氣的皮球,重新化為蔥嫩的手。
“丫頭,我老人家可不想傷你,隻要你跟我走,嘿嘿”
虎妞這才緩緩開口:“不是傳言的第十子,你是饕餮!”
老人笑眯眯的看著虎妞,就看在看一件寶物,眼神直白之深,就連已經包圍的神兵都能看的出來,不過幾人顯然都不在乎那所謂的神兵。
“虎頭,怎麼樣?跟著我吧,我會讓你變得更強,你為四聖獸之一,我是四凶,都是四,一家人不兩家話,要是你是個子,我老人家也不強求,可到了你這一代,嘿嘿,卻變成了姑娘,老人家我好麵子,走到哪有這麼一個姑娘跟著多好,多有麵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