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祁朝的盔甲,穿戴在了自己身上,隨後扔出一把火來,將祁朝燒了個幹淨。祁朝體型和蔣瀚文相似,他穿上了這一身盔甲之後,一般人根本就辨別不出來。
很快,蔣瀚文便來到了城門口。守城的侍衛奇怪地看著蔣瀚文,心中疑惑,先前他們可是看著祁朝帶著一眾士兵出去的,為何回來卻隻有一人。而且,在他的胸前竟然還有著血跡!千旋刃極薄,所以盔甲上的洞口在鮮紅的血液掩蓋下根本看不出來。
“三將軍,您的傷…沒問題吧?”一個士兵上前,略顯擔心地問道。
“嗯?”蔣瀚文霍然轉頭,眼中射出兩道曆芒,驚得那人連連後退。
“蠢貨,三將軍如此強大,怎麼可能受傷,那必定是敵人的鮮血!”一個士兵上前穩住了那人,複而他又轉向蔣瀚文,說道:“三將軍,您別和他一般見識,這家夥是才來的新兵,什麼都不懂。”
“哼!”蔣瀚文重重地冷哼一聲,隨後向前走去。後麵的一眾士兵,嚇得渾身冷汗直冒,生怕“三將軍”對他們發怒。
蔣瀚文穿著盔甲,果如祁朝所說,一路暢通無阻。他走入皇宮,根本就沒有人過問,甚至那些守衛紛紛向他行禮。
“莽的寢宮,就是這裏了。”蔣瀚文望著前方一處雅致的小院,很難想象,一個如此暴戾的人,竟然喜歡這樣一處地方。院內有一池塘,其中滿是一種碧綠的水草,池水清幽,而小院其他地方亦是草木繁茂。這更像是一處花園,而不是寢宮。
“三將軍止步,君上與華妃正在寢宮休息,若是三將軍有什麼急事的話,我可命宮女前去稟報。”一個侍衛攔住了想要進入小院的蔣瀚文。
蔣瀚文擺手示意不用,他轉身離開了此處。“有些麻煩!”蔣瀚文皺眉,莽竟然就在寢宮中,他根本就不好下手。可若是錯過了現在這絕佳的時機,他的身份遲早會遭到懷疑,那時可就壞了。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好的辦法。蔣瀚文探出神魂,開始查探屋內情況,發現一個麵容猙獰的男人正摟著一個女人酣睡,想來是經過一番翻雲覆雨後累得睡著了。蔣瀚文咬了咬牙,最後壓下了悄然潛入其中的想法。這個世界沒有誰的神魂強大到可以透體而出,所以自身的感知很低。蔣瀚文放肆利用神魂查探,並不會有事,可若是他潛入房間當中,憑借莽的強大實力,他很難不被發現。
“那是…藥至尊的血液!”蔣瀚文突然大喜,他探查到,在房間中的一個架子上,正放著一個小小的白玉瓶。雖然這瓶子隔絕了神魂感知,但蔣瀚文卻從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生機。那必然是藥至尊的血液,竟然就這麼放在那裏,蔣瀚文心中激動萬分,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奪了便走。但他壓製了自己的衝動,莽絕對有很強大的實力,他必須有周全的計劃。大疆國四個將軍僅僅喝下了四分之一的血液,便從一個普通人變得如此強大,不亞於一位剛入踏虛境的武者。而莽可是喝下了整整一滴,其實力可想而知。憑借蔣瀚文眼下的實力,並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蔣瀚文心中焦急,藥至尊的血液就在那裏,離自己如此之近,但他卻無法立即拿在手中,當真令他焦躁不已。
“怎麼辦,怎麼辦?”蔣瀚文來回走動,想著對策。突然,他眼睛一亮,拍著腦袋說道:“怎麼把這小家夥給忘了,若是讓他去的話,應該就不是問題了。”
蔣瀚文勾動天青神杖,將小東放了出來。小東一副迷糊的樣子,自從蔣瀚文臨近秦雙城,便將他收進了天青神杖,他早就無聊得緊了。小家夥看了看四周,突然有些驚慌起來,他張嘴一咬,卻發覺什麼也沒有發生。顯然小東也發覺了這個世界的壓製作用,他低著頭,一副頹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