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蔣瀚文肉身強悍的恢複力,僅僅幾個呼吸之間,他受贍身體便止住了血,傷口的肉也在緩慢蠕動,開始恢複。他找出一些療贍丹藥和靈藥,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口中,傷體修複的速度大大加快。不過,這樣的修複,僅僅隻是表麵,內裏的傷損想要治好,就不是這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了。
“果然不愧是能夠排進前十的存在,這樣的攻擊,我想沒有幾人能夠接下來。若是直接被斬中的話,就算我是祖脈之體,經過了龍血的洗禮,恐怕也無生還的可能!”
雖然這一劍驚動地,甚至重傷了蔣瀚文,但蔣瀚文卻並無憂色,對方即便境界很高,但發出這樣的攻擊,恐怕也是不易。這樣威力驚饒一劍,歐陽長青不可能無限製地斬出。幸好對方沒有能裝下活物的儲物空間,不然他將光頭收入儲物空間,蔣瀚文可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光頭在那,又沒有了多少戰鬥力,那他就還有機會。光頭一直沒有丟掉木牌逃走,這是他最為心安的地方。
歐陽長青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他那快速起伏的胸口表示,他發出這樣強絕的攻擊,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輕鬆。
“有些本事!竟然能在我一劍之下逃生。”歐陽長青眼中有了一絲光彩,那是對待同級別對手時所表現出來的戰意。
蔣瀚文見此,眉頭卻皺了起來,他沒想到,竟然激發了對方的戰意。他知道,這樣的歐陽長青,即便不為保護光頭,也會繼續和他戰鬥。雖然蔣瀚文對潛空步法的領悟更上一層樓,甚至再進一步,他就能徹底掌握目前所擁有那部分潛空步法的全部要訣。但是他卻十分清楚,在歐陽長青這樣的人麵前,這種速度,還遠遠不足以形成絕對的優勢。如剛才那樣恐怖的一劍,無形無質,突兀出現,直接斬碎一切,即便是擁有潛空步法,也不見得在麵對這樣恐怖的一劍時,還能分心去想如何斬殺光頭。
“這樣的劍招,從未有人接下來過。我苦悟多年,也不過隻得三招,本來是給那幾個家夥準備的,眼下看來,隻好先用在你身上了。”歐陽長青緩緩道,語氣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平淡。
然而,這卻在蔣瀚文等人心中激起了千重浪淘。三招!那便絕對是一招厲害過一招,剛才那樣的一劍已經令蔣瀚文受傷,後麵還有威勢更猛的兩劍,他能擋下來嗎?
“果然是那種級別的怪物,遠不是我能比擬的!”後方的光頭心中也非常震驚,“隻是如今山頭都被你丫的斬開了一半,還有場地讓你施展嗎?不過,嘿嘿,我喜歡!公啊公,這可不是我沒有完成您給我下的任務,而是實在無能為力啊。您能得到的,恐怕隻能是一具屍體了!”
在上俯瞰著下方的高手中,也有不少人關注著歐陽長青和蔣瀚文的戰鬥。
“老歐陽啊,你家這娃娃確實不錯,竟然將劍道悟到了這種程度,若是我們池奕遇到了,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勝他呢。”
歐陽家的家主臉色鐵青,他看到歐陽長青是為李家的人而出手,具體了些什麼,他們離這麼遠,卻也是沒辦法聽到的。當然,聽不到的人中要除去郝青,因為他的境界,已經遠遠超過了在場的其他人,以他的能力,卻是將蔣瀚文他們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歐陽家家主心中有怒,歐陽長青竟然為了一個飛境的,這麼早就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出來。上麵這麼多老家夥,看到了他的招數,定然會製定應對之法,交於他們的後輩。
郝青將下麵饒談話聽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就明白前前後後的因果。他心中有些焦躁了:“真是個混蛋,那麼執著幹什麼,為何要不顧性命地去搶奪那光頭的木牌呢。這山峰之上還有近一百人在,且有的人身上也不止一枚木牌,憑你的實力,足以將這些家夥的木牌奪過來,如此算來,也足夠通過的了。這,頭腦怎麼就這麼不靈活呢。”
郝青做出了決定,若是蔣瀚文不敵,有性命危險時,即便會被其他人猜到一些事情,他也要救下蔣瀚文。
“寶!”蔣瀚文拳頭緊握,他隻有直麵歐陽長青的威脅,寶的情況,容不得他放棄。唰!蔣瀚文將長槍收進了空間質點,他望向歐陽長青,眼中閃爍這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