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條帶飛舞而來,異常絢麗。然而這樣美麗的東西卻是索命的無常,飛境強者都難以逃命。
死亡的威脅籠罩著蔣瀚文,他握緊了拳頭,額頭、手心全都是冷汗。
“對了!”
蔣瀚文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抬起手來,一枚水晶出現,隨後蔣瀚文在上麵一摁,出現了一個洞口。
咻!蔣瀚文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拚命衝進了那洞口,隨後洞口閉合,一枚水晶掉落在了血池當中。四周一片慘象,那鹿黎雙手結印,專心加持陣法,根本沒有發現這裏的情況。
叮叮!
彩帶劈斬在水晶之上,發出脆響,但卻沒有將水晶劈碎。
蔣瀚文躲在水晶櫃中,心中忐忑,不知道這空間水晶能否抵擋住那彩帶的攻擊。水晶空間中,外界的一切都聲音都被阻擋,這裏一片寂靜,除了蔣瀚文自己的呼吸聲,再無他音。而且這裏麵沒有光線,一片漆黑。這樣無聲無光的環境,讓蔣瀚文心中更加緊張了。
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隨時都有可能被斬,這樣的等待無疑最是折磨人。
不過,很久過去了,空間水晶始終沒有破裂。看來空間水晶抵擋住了彩帶的攻擊,蔣瀚文的心終於暫時放了下來。
“嘶~該死!生物質恢複儀也沒電了。”蔣瀚文痛呼一聲。當緊張的心放了下來,這才感覺到左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那裏一塊血肉被彩帶斬落,當真疼痛難忍。可氣的是,傷口仍舊有著血液滲出,而生物質恢複儀的電量已經耗光,一時半會那傷口是無法恢複了。
蔣瀚文伸出右手,手指在左臂傷口旁邊點動,他體內最後一點靈氣被固定在了傷口附近,阻擋在血液流失。
“我記得是在這個地方。”蔣瀚文自語,他走到一個地方,摸索了一陣,找出了一個手電。啪嗒一聲打開手電,一束強光照亮了水晶空間,這算是給了蔣瀚文一點慰藉,至少可以看得見了。
嘶啦!
蔣瀚文一片衣角,將傷口纏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倒在地上休息起來。
“我不會出不去了吧?”蔣瀚文突然驚坐起來,以往他都是從外麵打開和關閉空間水晶,如今了這裏麵,要如何再次打開?而且,若是被鹿黎發現了空間水晶,他一指頭碾碎這水晶,自己豈不是就完蛋了?
蔣瀚文慌忙在水晶櫃上查看起來,東看西摸,很快他心中的石頭落地了。一個開關在水晶櫃壁上,上麵明確寫著是水晶空間的開關。
無事可做,蔣瀚文腦中許多念頭升起。最讓他震驚的是,居然真的有蠻獸成精,號稱獸族,這讓他想起了地球上關於妖怪的傳。可接著他又奇怪起來,有人問鹿黎是否為妖族,他卻為獸族,不知道這妖族和獸族有何區別。
外界,水池中一片慘象,斷肢殘臂無數,飛境以下的修者除了蔣瀚文,沒有一人逃脫。飛境強者隻逃脫了八九人,其餘近三十人全部喪命於血池。
這注定要在外界引發軒然,雲嶧城眾多家族以及無數散修浩浩蕩蕩而來,要爭奪靈藥,未曾想被一個獸族算計了。光是每家損失的二十多個禦靈境強者,都足以讓各個家族心痛,更別每家都死掉了幾個飛境高手,這更是傷筋動骨。
飛境,那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境界,是每個家族的支柱,對一個家族勢力的評判,最直接的就是看其家族中有多少飛境強者。飛境的高手,平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對普通人來那是至高存在,雲嶧城總共才那麼幾十人,可是今日卻折了近三十人在這裏,足以震驚世人。
幾個逃出去的強者,一刻也不停留,向雲嶧城飛去。他們悲痛憤恨,發誓要攻打下那山穀,生食鹿黎血肉。
很快雲嶧城便翻了,許多家族的老祖出關,憤怒的咆哮震動了整個雲嶧城,幾個家族勢力最頂尖者聯袂而出,要踏平那古城。
“鹿黎?”麥家出關的是一個牙齒都快掉光的老頭,老頭行將就木,乃麥家第二強者,雖不是最強之人,但卻活得最久,可謂是麥家的活史書。若不是這次事情重大,其不會出關,直至破境或者死去。他在麥家會議大廳踱步,若有所思。
“老祖,這獸族有什麼問題嗎?”
“多半是了。”老頭自語,像是回憶起來什麼。
“百年前,各大家族舉行了盛況空前的狩獵大賽,無意間發現了一窩強大的獸族。雙方大戰起來,我們憑著人多勢眾,幾乎將之全部斬殺,但最後有一強大蠻獸,拖著重傷之軀,救下一個獸逃走了。那獸很有靈性,頗為不凡,臨走之時眼中有著滔恨意。”
“老祖,你是這鹿黎…”
“多半就是了,當年那獸族,正是鹿族。當初讓那獸逃走,我就感覺不妙,沒想到在百年之後終是發生了這樣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