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知府熱鬧非凡,來參加嬰兒滿月酒席的除了錢元寶的一些親戚外,還有一些從外地特地趕來的某些省市的知府和巡撫。泰州知府這麼個小官的兒子滿月竟可以請的動這些省縣級的大官賞臉,難道是黃曆頭掀反過來了麼!
銀姬隨意選了一套衣服穿上就這麼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了,立即就有人圍了上來,一個個得勁地叫著:“娘娘千歲!”掃眼望去,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官員。
“娘娘,您可認得下官?”一名滿臉胡子的官員作道:“上次娘娘在泰州舉辦了一屆中秋嫦娥選美活動,下官還來參加過的。”
“娘娘,下官也是來過的!”那大胡子的官員一說立刻就有無數人跟著附和。
銀姬左不能出去,右不能出去,前不能行,後又不能退的,隻好訕訕地朝眾人一一點頭。心裏卻大翻白眼,這些人圍攻她想幹什麼!還讓不讓她走了!
“各位大人!”孜媛趕緊趕了過來,賠笑道:“宴會就快開始了,大人們餓了吧,快坐下用膳吧!”
孜媛的出現可算是解了銀姬的燃眉之急,救她於水火之中。在她銀姬的字典中她的燃眉之急就是吃飯,她的水火就是那些不讓她吃飯的人!
“娘娘,您的位子已經布置好了。”孜媛領著銀姬來到了宴會大廳二樓的一間隔間。
精致的桌椅,典雅的布置都是特意為銀姬特別準備的。銀姬看了眼左右,疑惑地問道:“我的那位朋友在哪啊?”
“娘娘是指那位燕解語老師麼?”孜媛一邊從婢女的手中接過冷菜盤放在排桌上,一邊道:“燕解語老師說她不喜歡熱鬧,我就叫人將菜多準備了一份送到她的房裏去了。”
銀姬點頭,想必是燕解語不希望別人看見她掀開麵紗吃飯的樣子吧。“孜媛,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吧,也好陪我說說話。”
“是。”孜媛高興地眯了眼睛,遣了名丫鬟。讓她去告訴錢元寶她在這裏陪娘娘吃飯,不去前麵招呼了。丫鬟得了令就出去了。
二樓還布置了唱曲間。淅淅瀝瀝地琴音從裏麵連綿不斷的傳來。附上甜美地嗓音,連吃飯也變成了一種享受。
孜媛坐在了銀姬的身旁,喝了口茶,想著了什麼了便對銀姬說什麼,從這幾年她的生活變化到外麵整個城百姓的一些趣事。
“娘娘,您當初和五王爺住的房子錢元寶一直都有派人看守打掃,裏麵的擺設一點都沒有變過,娘娘若想去看看明天我就可以陪著娘娘去。”
銀姬吃著花生米,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剛才那些官員有的說參加過我舉辦的什麼選美大賽。是在哪舉辦來著的?”銀姬以手指抵頭努力地回想。
孜媛答道:“是如花樓。如花樓的老鴇……那個叫什麼勝花來著地,我前年還看見過,後來卻突然人間蒸發得無影無蹤了。如花樓也關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聽說那老鴇消失了。有許多男人都差點跳河呢!嗬嗬……那麼好的生意就這麼不做了,蠻可惜的了。”
“哦?”銀姬長長地拖了個尾音,“如花樓沒了,那其他地青樓的生意不就好了麼?”
“是啊。”孜媛點頭,“就也隻有青樓的生意好些了。”
“什麼意思?”
“那些小倌館都被查封了。皇上下令嚴禁男人做娼,將那些小倌都抓進了大牢,發配邊疆去了,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開這些小倌館了。凡是府上養了小倌的官員都被賜死了。”歎著氣,“這樣也好,男人家的怎麼能做那種事……”
“賜死?這麼嚴重?”銀姬眨巴著眼睛。不敢相信。
“可不是!”孜媛夾了一隻大蝦放到自己的盤裏,開始剝蝦殼,“我聽說呀,好像就是在京城,有個什麼侍郎的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人。家裏全是男眷,皇上知道了就下令將那些男眷亂棍打死了,然後灌了那侍郎一杯毒酒,之後也不許人收屍,就這麼扔進了亂葬崗。弄得人心惶惶的。原本養了小倌的人都將小倌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