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了魏清婉的肯定,這一回她能感受到魏清婉手上的確有東西,卻還是沒法活的更多的信息。

魏清婉看秦瑾瑜久久不動,不由得埋怨起來:“你看好了沒有?”

話音未落,魏清婉的目光忽然變了。

因為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很強大的能量順著秦瑾瑜的手穿到了她的手心,再轉移到體內。

魏清淮起初還想質問秦瑾瑜這是要做什麼,然而自己的身體並未產生什麼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就連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也在這一瞬間清楚了不少。

伴隨著這些變化,魏清婉心中的情緒從不耐煩轉變為驚訝:“你這是在做什麼?”

對麵的秦瑾瑜沒有立刻回答,她拉緊了魏清婉的手,能量的傳送還在繼續,秦瑾瑜的臉色卻越來越差,冷汗順著她的麵頰流了下來,手臂止不住的顫抖,心髒像是被人揪緊,疼痛不堪。

魏清婉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時間也有些害怕:“你是要把你的修為都轉移給我嗎?你瘋了嗎?”

秦瑾瑜這才鬆開她的手,睜開眼睛看向她:“別瞎想,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我不過是幫你檢查一下你的修為有沒有出問題罷了。”

“可是......”魏清婉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問,最終卻都卡在了嗓子眼。

若真的隻是幫自己檢查修為,為什麼秦瑾瑜的臉色會是那樣的差?就連聲音都虛弱了許多?自己又為何會發生這麼多的變化?

這些她都想問,卻什麼也問不出來,她突然有些想哭,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哭,隻是呆呆地看著秦瑾瑜在錦夕的攙扶下站起來,看著秦瑾瑜對著她了幾句要好好呆在屋內不要亂跑的話,再看著秦瑾瑜的背影消失。

這個時候的魏清婉還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多大的陰謀,不知道有多可怕的危機即將來臨,不知道還有多少噩夢等待著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那些關心自己的人,為了護住她都付出了什麼。

她隻記得,秦瑾瑜,不要告訴別人今日都發生了什麼。

錦夕一路攙扶著秦瑾瑜往回走,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瑾瑜重重的到了下去。

錦夕慌忙去扶,卻隻摸到了秦瑾瑜有些發冷的皮膚,和發絲底下細密的冷汗。

“殿下......”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些什麼,卻被秦瑾瑜製止:“扶我到床上去。”

錦夕忍不住流淚:“您這又是何苦?”

“別了,我想靜一靜。”秦瑾瑜的聲音比剛才在魏清婉那邊還要弱:“你去幫我準備吃的吧。”

錦夕抹著眼淚起身,在快要出門的時候,又聽見秦瑾瑜:“今日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錦夕無可奈何,隻能應下。

錦夕離開之後,秦瑾瑜閉上眼,回憶起了自己半個時辰前在宮外等待淩君澤時和蘇珩過的話。

“魏清婉絕對不能出事,”那個時候的秦瑾瑜非常堅定:“我有一個辦法,雖然不能徹底破除她身上的封印,卻能保護她不受傷害。”

蘇珩有些遲疑:“想從淩君澤的手下護住一個人並不容易,很可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你所想到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我可以將我身上的修為分割成兩半,”秦瑾瑜回答:“一半自己留著,另一半轉移到魏清婉體內,若是淩君澤真的要害魏清婉,那一般的修為能替她抵消掉傷害。”

“你瘋了?”這是蘇珩的第一反應:“對任何人來,分割如此多的修為所帶來的傷害不亞於割肉剔骨,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你這麼做有多危險嗎?”

“可我沒有選擇,”秦瑾瑜非常固執:“我還能從誰哪兒獲得這麼多的修為呢?又有誰願意平白貢獻出這麼多修為?”

“你再好好想想,這不是送一個發釵那麼簡單。”蘇珩非常努力地勸秦瑾瑜。

“蘇珩,”秦瑾瑜認真地看著他:“若現在出事的不是魏清婉而是蘇寒,你會怎麼選擇?”

蘇珩被問的愣住,一時間竟是想不出更多反駁的話。

的確,若出事的是蘇寒,他也會毫不猶疑地做出和秦瑾瑜一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