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搖頭:“據我所得到的消息,他現在應該在郢州,我想著魏清婉應該也不至於跑那麼遠去找他,所以才有了要告訴她淩君澤人在何處的想法。”

秦瑾瑜見蘇珩似乎也是真的不知情,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蘇珩雖然對秦瑾瑜表現出了關心,暫時卻也沒法知道淩君澤究竟要做什麼。

淩氏族人無論是智慧還是武功賦都遠在普通人之上,像淩君澤這樣的人,即便是秦瑾瑜和蘇珩也不能輕易戰勝。

秦瑾瑜在等的時候,魏皇的人在到處巡查,然而淩君澤始終沒有出現。

蘇珩問秦瑾瑜:“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爹同意我們成婚,”秦瑾瑜:“他已經寫好了詔書,過幾日就會向所有人宣布我們的婚事。”

“這很好啊。”蘇珩。

“但是我現在不能離開,”秦瑾瑜的聲音有些疲憊:“清婉現在的狀態不對,我怕淩君澤會對她不利,所以......”

在蘇珩的注視下,秦瑾瑜的聲音低了下去:“所以在魏清婉的事情解決之前,我不能跟你走。”

“沒事的,”蘇珩握住她的手,語調平和:“不管是幾個月還是幾年,我都等你。”

對蘇珩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隻有蘇寒了,至於其餘隻有血緣沒有感情的兄弟,算不上親人。他這一生失去了太多,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離去,所以比常人更珍惜親人之間的緣分和情分。

也更能理解別人。

越想魏清婉的事情,秦瑾瑜越覺得心焦,忍不住皺眉:“魏清婉體內的東西很麻煩,若是強行破除,會危害到她的性命。若是放任不管也不行,因為這東西多呆在她體內一日,對她的損害便多一分,長期積累下來,她還是會死。”

蘇珩見她著急,心裏也跟著難受,攬住她的肩膀道:“不要怕,我會幫你的。”

秦瑾瑜揉了揉眼睛:“以魏清婉一個饒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在宮內和淩君澤聯係上並暢通無阻地溜出宮,宮禁方麵是魏清璟在負責,定然是他在其中動了手腳,我懷疑他與淩君澤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合作。”

“不要急,”蘇珩安慰她:“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幫你查,我們一定會找出真相,讓魏清婉擺脫困境。”

同一時刻的皇宮內部,魏皇也非常頭疼。

“此事非同可,一旦實施就真的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你真的想好了?”魏皇對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問道。

“是,”魏清淮難得的正經起來:“我想好了,我能夠為我做過的事情負責,也絕不會後悔,您不必擔心。”

“何必呢,”魏皇歎氣:“二十年過去了,除了我和賢妃以外,知曉你身份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在世人眼中,你就是朕的兒子,誰敢半句不是?”

“我......”魏清淮看起來非常為難,許久之後才終於鼓起勇氣道:“我占用了這個身份這麼多年,也該還回去了。正是因為我占了這個位置,母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安葬,雖然母妃從來沒有提過這些,我卻始終覺得良心不安。”

魏清淮看了下魏皇的反應,見他沒有拒絕,於是繼續道:“我既然已經沒了生命危險,便沒有再賴著不走的理由......”

麵對兒子突如其來的奇葩行為,魏皇完全是一頭霧水並且完全不能理解魏清淮這麼做的含義:“什麼走不走的,這兒就是你的家,朕抱你回來的時候,就應經把你當成朕的親生兒子了,你和秦瑾瑜他們沒有區別,都是朕的孩子。”

魏清淮有些動容,但是感動歸感動,他的決心還是沒有改變:“陛下,感謝您和賢妃娘娘這麼多年來的關懷,你們的恩德我永遠不會忘,但也求您答應我脫離皇室。”

“荒唐!”魏皇本以為魏清淮是鬧脾氣,誰知道這子竟然來真的:“你平日裏最重視的就是你這八皇子的身份,如今不要就不要,這是誰給你的膽子?!”

“父皇!”魏清淮嚇的抖了一下:“兒臣也不想如此,可有了四哥、五哥的事例在前,兒臣也不得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若是我不放棄這皇子身份,恐怕是性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