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夕陽餘暉之下,呈現出暖色的光輝,她盯著那片樹葉看了很久,眼中漸漸泛起了淚光。
夏日已經徹底過去,即將到來的,是蕭瑟的秋和冰冷刺骨的冬天。
離開之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找到了怡親王世子魏瀚宇。
魏涵宇今早才回到京城,江城那邊的事情好不容易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急急忙忙往回趕,誰知又遇到了以太子和四皇子為代表的兩方勢力打架,所以一直拖到今早才回宮複命。
魏皇由於狀態不好所以隻是簡單地接見並表揚了他,所以魏瀚宇很快就從宮中出來了,由於過些日子還要接受魏皇的封賞,所以他並沒有轉頭去冀州,而是留在了京城。
秦瑾瑜見到他就開門見山地說:“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今日太子也找了我,說了些事情,”魏瀚宇或許是在江城的時候勞累過度,整個人都黑了許多,也瘦了些,好在說起話來還是中氣十足的:“昨日的事我也聽說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若是你要對皇室不利的話,我不能答應。”
“沒有皇室,哪來的公主,我始終記著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會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更何況皇室當中還有許許多多我在意的人,若是毀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當然,”秦瑾瑜補充了一句:“也包括你。”
世子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歉疚,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怎麼說都有幾分情分在,看到她受到這樣的委屈,若說他心底不難受是假的。
可他這一生最堅持的事情就是維護皇室,以陛下和太子的意思為先,其他人就算和他有再深的情分,都要靠後。
“先別說這些,”魏涵宇心中一直有疑問,如今見到秦瑾瑜,也不藏著掖著:“為什麼要殺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的侍衛?每每你身邊的人有難,你都不顧一切地去救,就算是不相幹的人落了難你也要幫一把,這麼善良一個姑娘,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我原本也不善良,”秦瑾瑜袖子底下的左手抖了抖,被她自己用右手一把按住:“我十三歲的時候就拿刀了,一握就是這麼多年,別人都覺得我尊貴又強大,覺得我一定沒有煩惱,可以為所欲為,卻沒人看到這些年我到底是怎麼過的。”
“不止一個人問我,當初的刺客到底是誰找的,”秦瑾瑜深吸一口氣,再緩慢地呼了出來:“原來所有人都在懷疑,不過我原本也沒打算藏著掖著,這種事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別人發現。”
“到底是為什麼?”魏涵宇其實也很心焦:“你太大膽了,那可是太子派過去保護你的侍衛,你竟然說殺就殺,即便是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憤怒,跟何況是儲君?!”
見秦瑾瑜不說話,他便繼續說了下去:“昨日的事或許有隱情,你和太子一母同胞,是他最珍視的妹妹,他怎會真的想要你死,或許他知道以你的能力是能躲開的,當時情況也容不得拖延,稍一延緩就是多少條人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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