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宸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手腕痛了一下,剛剛還牢牢握在手中的劍瞬間脫離手心,他想要做些什麼卻來不及,在這個時候比的是速度,相比之下他的動作太慢,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他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一下,想象當中的事情卻沒發生,隻依稀記得剛才有東西破開空氣的聲音從遠及近,接下來便是刀刺入肉體的聲音。
朱將軍座下的馬被刺中了一條腿,當即便淒厲地長嘶一聲,那傷口極深,幾乎橫向刺穿了半個馬腿。
受驚受痛的馬兒瞬間跪了下去,剛準備製服四皇子的朱將軍哪料到還有這樣的變故,慌亂之下隻來得及改變動作去自保,爭取在這個時候不摔的太慘。
就在馬兒受驚的那一瞬,秦瑾瑜再次揮手,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
士兵們都在後麵跟著,剛才也不太敢上前,現在眼看將軍受難,才湧上來一些人,然而他們的將軍的狀態看上去卻不是很好。
朱將軍躺倒在地上,顫抖的手捂住脖子,卻隻觸碰到了一手黏膩的血。
隨著少數士兵驚呼聲的響起,魏清宸才看到朱將軍的脖子上插了一把刀。
朱將軍身穿鎧甲,身上的要害都遮擋的嚴嚴實實,唯一沒被遮擋住的地方隻有脖子的正前方,而他剛才背對著秦瑾瑜,秦瑾瑜無處下手,便動了他的馬,然後再在他身上動手。
秦瑾瑜和朱將軍之間還算有一段距離,加之以剛才的情況要想精準地刺中一個人並不太容易,所以那刀並沒有刺入的很深。
即便如此,朱將軍仍是負傷嚴重,傷口所湧出的血腥紅刺眼,若是不在短時間內得到極好的醫治,隻怕是會命喪黃泉。
受驚的馬又蹬了幾下退,正好踢中朱將軍的心口,士兵們又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控製住了馬,手忙腳亂地圍在朱將軍身邊。
再看秦瑾瑜,早就跑的沒影了,隻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魏清宸當機立斷,選擇性地遺忘自己剛才威脅朱將軍的事情,對底下人吩咐道:“朱將軍受傷嚴重,你們先給他處理一下,然後帶他去醫館,皇宮的事不能耽誤,其他人現在都隨我走!”
那些士兵畢竟是朱將軍帶出來的人,雖然魏清宸不提,他們卻沒忘了他剛才的舉動,副將不滿地提出質疑:“敢問四殿下是什麼意思?若非您剛才對將軍出手,將軍也不至於因為分神而被十殿下傷到,莫非殿下奪位是假,取將軍性命才是真?”
“胡言亂語!”魏清宸語氣嚴厲,幾乎是喊出聲:“這是什麼關頭,你們竟在這裏想有的沒的?將軍被秦瑾瑜所傷,你們想的應當是如何報仇,而不是質疑我!既然走上了這樣的路,就沒有任何退路可走!”
魏清宸沒有解釋,在這個時候根本也用不上解釋,且不說時間夠不夠,就算他真的解釋了也未必有人能信,還不如先震懾住他們,切斷他們任何想要退縮的想法。
一旦走上對抗皇權的道路,就不能回頭了,要麼戰勝皇權自己成為新的帝王,要麼被皇權擊垮粉身碎骨。
即便朱將軍死了,這一條不歸路也要走到底。
朱家不隻有一個朱將軍,朱家的謀劃涉及了太多的人,無論出了什麼樣的意外,朱家的計劃都不能停下。
而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四殿下擺出這樣嚴厲的表情,眼神如刀刺骨,語氣更是嚴厲的讓人不敢違抗。
對於後麵發生的事情,秦瑾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一路衝向宮城,卻被攔在了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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