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計劃完成,這倆人功勞巨大,自然能給秦家帶來無上的榮耀。
“殿下,”秦瑾峸隻要一想到任務有可能中止就覺得無比心痛,這種心痛感比貌美如花的媳婦兒被人搶走更甚:“陛下一向聖明有決斷,如今忽然改變主意,可是有什麼緣故?”
“誰告訴你,父皇一定會改變主意?”魏清璟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他。
秦瑾峸一愣。
他本想說這難道不是殿下您的意思嗎,但太子眼神冷靜,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傻孩子,他被這目光所驚,一瞬間飛快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才驚覺太子的確沒有明確的表明陛下的意思。
念及此,秦瑾峸的心痛感倒是平複了不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父皇心懷壯誌多年,隻可惜受時局所困,如今既有施展雄心之途徑,斷然不會輕易放棄。”魏清璟繼續向前走,不緊不慢地說道:“更何況......”
秦瑾峸聽到前麵一句,心中大石總算落下,正要歡喜,冷不丁又聽到一聲“更何況”,一瞬間又心驚起來,心中如有鼓捶,緊張的眉頭微蹙:“殿下請講。”
“父皇早知我之所願,仍舊特意留我詢問,已然表明一切。”太子忽然說道。
“這......”秦瑾峸若有所思。
魏清璟不再多言。
秦瑾峸乃是秦家四公子,和他年歲差不多,此人說聰明也不聰明,時常看不懂諸多內情和其他人話中內含,說蠢卻也不蠢,平日裏交代給他的任務都能極好的完成,也曾多次識破他人之詭計。
此等踏實能幹,有點兒智慧卻又不至於過度精明之人,方才是得力的屬下。
魏清璟自認有能力除去敵人看破表象,絕非庸才,實在不需要一個比自己精明的人來輔佐自己。
更何況這樣的人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如此說來,的確是我愚鈍了,”秦瑾峸唯恐被太子嫌棄,於是認真地反思道:“之前朱大人所提議的四殿下去軍中常駐之事,便被陛下所駁回,後來朱家人也曾求見陛下,陛下連見也不見,看來陛下的確......”
太子瞥了他一眼。
秦瑾峸瞬間領悟:“臣知道了。”
秦瑾峸又道:“三殿下近日有些古怪,似乎與西域王後走得比較近。”
魏清璟掀了掀眼皮:“可有詳情?”
秦瑾峸麵露慚愧之色:“並無,臣畢竟是男子,實在難以與二位過於接近,三殿下和王後對臣也頗為防備,不知在謀劃何事。”
說實話,若非三公主魏清玫住在秦府,秦瑾峸這個整日跟在太子身邊的大忙人估計是察覺不到這樣的事情的。
魏清璟說道:“前些時日,王後在宮裏與清婉起了爭執,這幾日王後也曾多次上門去尋清婉,鬧得不太愉快。”
秦瑾峸小心地開口:“十一殿下性子急,與人起爭執倒也並非怪事。”
魏清璟卻是說道:“去查。”
秦瑾峸雖然不解,卻還是應下:“是。”
同一時刻的秦府,魏蒹葭正坐在魏清玫的對麵:“對於我所提之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