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的人見蘇寒發了火,才勉強地收斂了一二囂張的氣焰。
蘇寒雖然被羽皇各種折騰各種防著,明麵上到底還是最受羽皇信任的皇子,且已經接手禮部,就連當初奉羽皇指令硬闖康王府的羽皇心腹楊邵淵都不敢在蘇寒麵前過於放肆,萬氏族人雖然看不上蘇寒,眼下也隻能暫且收斂幾分。
收斂過後,對方囂張氣度仍在,隻是沒之前那麼囂張了而已:“康王殿下委實是言重了,我們也不過是奉皇命行事而已,如今在十一殿下的住處搜出了令二十三殿下亡故的香料和栽贓呂家的證據,陛下震怒,下令立即押走十一殿下審問。如此理由,康王殿下可覺得有問題?”
蘇珩到了這個關頭麵上依舊沒有表情,仿佛那個即將被押走即將被審問的不是他。
“這香料出自呂家,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怎麼會與十一弟有關?”蘇寒擋在眾人麵前不讓步。。
“有關沒關並不是殿下能夠決定的,”對方也寸步不讓,目光繞過蘇寒和呂妃對視了一眼,在得到呂妃肯定的眼神之後更加堅定了:“康王殿下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說罷,那位從萬氏家族出來的人又看了一眼秦瑾瑜:“關於二皇子的事,所有證據都指向郡主,按照慣例本該是押走審問的,如今郡主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全因陛下仁慈!”
一口氣說話了這麼一大通的話,那人也不再停留,揮揮手讓人把蘇珩給強行押走了,臨走前還示威地看了眼蘇寒。
蘇寒一口氣還沒喘上來,之前在身後一直跟著他和秦瑾瑜的人終於走了上來,一男一女皆是侍衛的裝扮,與普通宮人大不相同。
那男的肩寬北厚,又高又壯,站在那兒宛如一座山,說話甕聲甕氣的,卻容不得人拒絕:“康王殿下,科舉將近,陛下為此十分憂心,讓您莫要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分了神,無論如何都要舉辦好此次科舉,莫要讓陛下失望。”
那女侍衛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身子倒是十分小巧,渾身卻散發出一股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揍你的氣勢,如一塊磚一般擋在秦瑾瑜麵前,說話說的飛快:“這些日子就由奴婢服侍郡主飲食起居,如今天色漸晚,郡主該歇息了。”
秦瑾瑜瞧著這女侍衛,抿了抿嘴。
就對方這幅盛氣淩人的模樣,也不知道到時候是誰伺候誰。
“天色果然很晚了呢,”秦瑾瑜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一臉的詫異完全不像作假,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天色一般:“隻是我初來宮中,還不知道自己的住所,可否勞煩這位姐姐帶個路?”
女侍衛瞥她一眼,板著臉走到了前麵去帶路。
秦瑾瑜立馬跟上。
走路姿勢和尋常貴女一般無二,身上的氣質絲毫不損。
似乎她真就是個進宮遊玩的郡主。
秦瑾瑜姿勢了些什麼,卻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其中的具體內容。
隻看到了那一瞬間呂妃猙獰可怖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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