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上次他和蘇寒跟秦瑾瑜講有關兩國交戰的預言,秦瑾瑜都是半信半疑的狀態,怎麼今日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

秦瑾瑜點點頭:“當然是信的。”

她見蘇珩疑惑,笑嘻嘻地補了一句:“我遇到算命之人,向來都是隻相信算的好的,至於算的不好的便不相信。”

蘇珩:“......”

她還挺樂觀。

秦瑾瑜這次難得的算了一次好命。

秦瑾瑜是皇族公主,親爹魏皇本就是帝王之命,親哥哥魏清璟身為儲君也就是未來的帝王也可以算是帝王之命,所以僧人說她和帝王之命有不淺的關聯是事實。

或許這個僧人察覺出了她是皇族吧。

這句話也當然可以有另外的解讀方式。

若是蘇珩奪位成功將來又成功地迎娶恢複了嫡公主的她,那麼秦瑾瑜就是羽國的皇後,不僅夫君是帝王就連未來的孩子也是帝王,的確和帝王命格關聯不淺。

秦瑾瑜這個樂觀主義者懶得管對方到底為啥說這種話,總之她自己把這預言默認為了以上兩種解讀方式的綜合體。

雖說這話未必就真,最起碼在這個時候給了秦瑾瑜一點兒安慰。

秦瑾瑜看著淡定平和,實際上心底對於蘇珩是否能奪位成功這件事感到非常的焦慮。

甚至晚上還做噩夢夢見蘇珩奪位失敗身首分離的悲慘景象。

這種事情做成了自然是風光無限一生榮華,可一旦失敗就連命都沒了。

風險實在是太大。

更何況自古以來能夠謀權篡位成功的人都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如本朝已逝的三皇子四皇子以及正被關押在宗人府的二皇子蘇蒙和九皇子蘇櫟都是血淋淋的慘痛案例。

秦瑾瑜是魏國的嫡公主,隻要她爆出身份羽皇未必會殺她,可蘇珩不一樣,他本就遭到羽皇的厭棄,若是奪權失敗隻有死路一條。

蘇珩悄悄地打量著秦瑾瑜。

秦瑾瑜這幾日看著放鬆實則緊張,眉宇之間隱隱有著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焦慮之色。

自己一定要成功啊。

蘇珩對自己說。

不光是為了自己和母親,也不光是為了羽國的黎民百姓,更是為了秦瑾瑜不要傷心難過。

走出破舊的小殿宇,秦瑾瑜抬頭望向不遠處高高立起的柱子。

以及上麵諸多小塊的彩色經幡和上麵古老的文字。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佛祖的影響,來到這兒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平靜了許多。

心底那股壓抑的焦慮熱浪也在不知不覺漸漸的消退了幾分。

蘇珩見她壓抑的情緒似乎有所緩解,隱隱地鬆了口氣:“我們多住幾日吧,這兒不缺用的東西,京城有大哥和他的幕僚們,我們暫時可以休息幾日。”

他再次強調要多休息幾日。

秦瑾瑜雖然有所緩解,心底的焦慮卻未完全散去:“事情太多了......”

“生活當中的挑戰總是一個接著一個來,永遠不會消失,若是一直緊繃著會很累,生活就是在忙碌中找到休息的時間啊。”蘇珩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