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的時候,秦瑾瑜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秦瑾瑜一向聰慧,在她所親近和信任的人麵前卻不太動腦子,一般都是他們說啥她就信啥,此刻聽了蘇珩的話,倒也沒有懷疑,就是有些委屈。
蘇珩唯一注意到的是秦瑾瑜腰間的那沒玉佩,這次雖然沒看見,多年前那那次他倒是看見了,由於當時情景過於觸目驚心,他至今記憶清晰。
“你腰間的那枚玉佩,究竟是來曆?”蘇珩反握住她的手,給她體內輸送靈力,直到看到秦瑾瑜的麵色慢慢的紅潤起來才開口:“你知道它有什麼用處嗎?”
“玉佩?”秦瑾瑜一愣,直到摸到自己腰間的玉佩才反應過來,她驕傲地一仰頭,語調中滿是歡喜:“這可是太子殿下送給我的!太子還說,此玉佩性溫和,是他辛苦尋到的,若是日日佩戴可保護神識,不讓佩戴者的神識受到外界攻擊,也可儲存靈力,是難得的好東西。”
“這好東西隻有我才有,就連四哥都沒有。”秦瑾瑜說起親兄長,眉目間那股遠超同齡人成熟的氣息都消散了,露出了依賴的神情,得意洋洋地炫耀:“太子把玉佩給我的時候,四哥當時的那個表情真是一言難盡,我知道他羨慕我覺得不甘心,明明他才是太子的得力助手,可誰讓太子喜歡我呢。”
除了當年那次送玉佩,日後太子每次給她送點兒啥好東西,秦瑾峸都一幅羨慕嫉妒的表情,秦瑾瑜表麵誠惶誠恐,裝模作樣地安慰了秦瑾峸多次,實際上心底開心到飛起。
說完之後,心虛的秦瑾瑜又描述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情況和感受。
蘇珩也說了玉佩上閃過的那道藍光。
蘇珩邏輯十分嚴密:“既然這玉佩日日佩戴可避免佩戴者的神識受到外界攻擊,這兩次是怎麼回事?”
秦瑾瑜並未多想:“太子還說要日日佩戴才有效果,我偶爾也不帶,可能效果沒那麼強烈吧。”
秦瑾瑜想了想,又道:“其實還是有效果的,這兩次雖然都痛苦萬分,但最後也停下來了,若非這枚玉佩,我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大事呢。”
蘇珩仔細地想了想,覺得這套說詞倒也沒毛病,畢竟每次他進來的時候都見藍光閃過,隨後秦瑾瑜便安靜了。
“那你可知道你痛苦的原因?”蘇珩繼續問。
秦瑾瑜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的詭異,他隻是聽到秦瑾瑜輕描淡寫的描述就覺得心中疼痛,隻想為她掃去任何障礙,將她擁在懷裏。
更何況此地不比魏國安全,羽國皇族向來危機四伏,一不留神就連性命都保不住,秦瑾瑜如今是在康王府內出狀況,倒還安全,可若是下次在其它地方出事呢?
秦瑾瑜搖了搖頭:“不知道,等回國後我問問國師或者靈芸吧。”
多年前她曾經發誓要找出自己受苦的原因,但是當時太小,問宗政桓他也不肯直說,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她也聽不懂,後來這事沒有發生過,她便也將此事忘了。
若非今日,她還真想不起來。
蘇珩看著秦瑾瑜一幅無所謂的模樣,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