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桓萬萬沒想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竟有了這般的想法,不由得一愣。
他知道宗政靈芸心腸很軟,卻不料她竟有了這般普渡眾生的胸懷。
“靈芸......”
宗政桓不知道為何妹妹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的第一反應也不是探究,而是想要製止。
宗政桓雖是國師,也有自己的私心,宗政靈芸若是真的要按照她的想法去普渡什麼眾生,安置魂魄,這一生都會過的很辛苦。
那是隻有苦行僧才會幹的事情,其中之艱難困苦不提,還經常得不到別人的理解,吃力不討好是常有的事情。
宗政靈芸如今也算是風光無限,不僅和一眾皇子公主們交好,本身能力也強,以後做什麼不行,為何非要做這般勞累的事情。
“哥哥,你不必勸了。”宗政靈芸深知宗政桓接下來要說什麼,幹脆先一步地堵住了宗政桓的話:“我如今已有十七,不再是個小姑娘了,這事情我思考了多年,我也很明白我要做什麼。”
宗政桓的腦子嗡嗡直響,心中有諸多念頭閃動,腦中有萬千畫麵浮現,心中腦中的思緒和畫麵亂成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線。
陽光映在他臉上,光線勾勒出他清逸如神的側顏,卻照不出他眉宇間的疑惑。
宗政桓還想說什麼,宗政靈芸再次搶在宗政桓麵前開口:“單靠我一個人的能力,要淨化諸多戾氣深重之魂魄絕非易事,若是能有東西做輔助,自然是最好。”
宗政桓沒再繼續勸宗政靈芸,麵色卻有些不佳。
從道義上來說,宗政靈芸此舉是大義之舉,他作為兄長應當支持才是。
從私心上來說,他是在不希望宗政靈芸去做這樣的事情。
不管妹妹有多大,在他心底始終都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他覺得妹妹若是選擇了這樣艱難的路途,日後一定會後悔。
宗政桓並非良心泯滅之人,在私心和道義上糾結不下,暫時便沉默下來。
宗政桓身為國師,時不時地還要忽悠一下魏皇和宮中宮外的各位貴人,口才簡直一流,勸說起人來更是一套一套的,各種套路令人防不勝防,即便是宗政靈芸這個親妹妹,也常常落入他的圈套。
就連宮中最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秦瑾瑜和英明神武看遍各種套路的魏皇陛下,也經常被宗政桓說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她這次幹脆不給宗政桓開口的機會,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七年前,秦瑾瑜從越天宗那兒得到了一顆萬分珍貴的明珠,這些年來我查遍典籍,發現隻有這明珠才是製作容器的最好材料,若是能製成瓶子之類的容器,不僅能容納天地精華,還可以淨化落入其中的任何汙濁之物,包括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