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弩的裝填時間比弓長很多,但是它比弓的射程更遠,殺傷力更強,命中率更高,對使用者的要求也比較低,算是一種大威力的遠距離殺傷武器。
蘇珩和蘇寒身邊的那隻隊伍從皇族內部軍隊調出,死守誰拿玉符便聽從誰之命令的死規矩,在麵對以非正常途徑奪得玉符之人的命令,卻不是十分聽從。
否則剛才的蘇櫟也不至於如此輕鬆地就被蘇珩等人擒獲。
如今他們雖然跟在蘇珩身後,卻各有心思,因著目前這詭異的氣氛,都默默後退幾步,與蘇珩拉開距離。
秦瑾瑜看著這些士兵的姿態,幾乎都要捂住眼睛。
縱然蘇珩奪取了玉符,他和蘇寒也都是老皇帝的親兒子,如今這兄弟三人之間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姿態,想必有一番爭奪,莫非這軍隊就真的這麼看著蘇珩和蘇寒被幹掉?
心底吐槽未畢,秦瑾瑜忽然轉頭看去,一眼瞥見兩道火光一前一後而至,竟是從弩中射出的沾了火焰的箭。
對著蘇珩和蘇寒的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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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的羽國。
蘇櫟威脅蘇蒙完畢,總覺得心底有些不踏實。
奈何周圍兄弟都不可靠,他思忖再三,竟找了蘇淳來談話。
孩童的思維向來奇特,與成人不大相似,或許與蘇淳談談,會有什麼意外收獲。
蘇淳昨日才被蘇珩屋裏的“鬼”嚇得尿了褲子,今日見到蘇櫟,既覺得有些埋怨又覺得有些沒臉。然而麵對眼前這位極可能是儲君的兄長,他還是慫了,傻兮兮地對著蘇櫟笑了笑:“九哥,您找我有什麼事?”
“蘇淳,”蘇櫟盡量放緩語氣,拉著蘇淳來到一個棋盤麵前,指著其中的一個白子:“你覺得怎樣做,才能解決眼下這白子的困局?”
蘇淳年紀還小,平日裏也不受重視,基本上都是在混日子,對下棋的了解十分的淺薄,如今看著眼前這錯綜複雜的棋局,覺得有些頭大。
他本想隻說不知道,奈何蘇櫟的臉色太嚴肅,一副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掐死你的神態,蘇淳就是不知道,也隻好硬著頭皮去想。
白子後下,本就喪失了先機,眼前這下棋之人似乎技術也算不得高超,被黑子團團圍攻,卻毫無反擊之力。
至少以蘇淳小朋友的智商,還想不出什麼反擊的法子。
蘇淳瞥一眼蘇櫟陰森森的神色,糾結地咬了半天手指,隨後在蘇櫟驚詫的目光下,抬起了手。
蘇櫟並非要嚇死蘇淳,隻是他天生陰鬱之相,又因為自己目前的處境憂愁不已,才會顯出一副看起來別人都欠了他一萬兩銀子的模樣。
他本不對蘇淳抱希望,叫蘇淳過來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叫他來逗個樂而已,然而看著蘇淳若有所思的模樣,莫非真有脫困的辦法?
在蘇櫟懷著幾分期待的目光注視之下,蘇淳的小胖手默默拿掉了棋盤上的幾枚黑子:“好了。”
蘇櫟身邊目睹了全程的心腹:“......”
二十三皇子這也太亂來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哪能違反棋盤規則隨意動別人的棋子呢。
眼下把這幾個棋子拿開,的確是解決了困局,卻嚴重的違反了規則。
蘇櫟的神情卻柔和了幾分,他問弟弟:“你為何會這樣想?”
蘇淳哆嗦著開口:“那白子本就麵對困境,我實在不知道如何破解這棋局,隻能將其他的黑子移開了......”
蘇櫟沉默片刻,麵上的陰鬱之色忽而一掃而空,拍手笑了起來。
蘇淳被嚇得不輕,一臉看神經病的神情。
“好孩子,”蘇櫟摸摸他的腦袋,難得的露出了一個溫和的表情:“上次你不是說羨慕我的生活嗎?以後我但凡是我宮中有的東西,都會有你的一份。”
“真的嗎!”蘇淳聽了這話,之前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在此刻消散,隻剩驚喜:“多謝九哥!九哥對我最好了!”
蘇淳蹦蹦噠噠地走了,蘇櫟命令心腹:“去尋越天宗的護法淩易的手下,求他們幫忙解決幾個人。”
“記住,”他強調:“隻能是淩易手下的人,若是宗主或是其他護法,定會惹上禍事。”
“是,”心腹應下之後,卻沒有立即去做,而是問他:“殿下,二十三殿下畢竟是小孩子心性,說出的話做不得準,您真的要......”
“那孩子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蘇櫟將那幾枚被挪出來的黑子往棋盤上一丟:“這棋局本就難解,將擋著白子的黑子移開又有何不可。”
“隻可憐啊,”蘇櫟看著那被破壞了的棋局,惋惜地一歎:“有些人要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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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天宗的護法淩易在第一卷出現過,和淩君澤一起出場的,是淩君澤祖父的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