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這樣的日子還可以維持至少幾年的時間,可就在昨日,久違的能力忽然再次冒了出來。
她看看見了兩個未來的片段。
關於魏清淮的未來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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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皇後讓秦瑾瑜和蘇珩進門之後,溫和地他們倆說了一會兒的話,便吩咐兒子:“我想和秦瑾瑜說說話,你先出去一會兒吧。”
蘇珩心底覺得奇怪,母親和秦瑾瑜之前都沒見過麵,更沒有以任何方式聯係過,不知道她們在一起有什麼好說的。
蘇珩一走,剛剛恢複平靜的秦瑾瑜又緊張起來。
秦瑾瑜感受到司空皇後帶著幾分打量的目光,正在想該說些什麼長輩喜歡說或者喜歡聽的話題,司空皇後先開了口:“你這孩子倒真是不簡單,竟騙了我兒子這麼多年。”
她的語氣並不嚴厲,話語也有些莫名其妙,秦瑾瑜卻莫名的覺得有些慫,正想辯駁,卻聽司空皇後笑道:“怎麼?難道你不是女孩子嗎?”
司空皇後雖然是在開玩笑,沒有怪罪秦瑾瑜的意思,秦瑾瑜卻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這些年來,她一直偽裝的極好,除了淩君澤多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察覺她是個女孩,還沒有別人看出來過她的性別。
難道是剛才自己不小心用原聲說話的緣故?可是她很快地就察覺並且改正了,僅僅是憑著這一點,司空皇後就能判斷出她並非男孩?
秦瑾瑜暗自納悶半天,終究是忍不住問道:“這些年來,就連我周圍的人都不知此事,您是如何得知的?”
隻見她那未來的婆婆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淡淡地說道:“我用著一個假身份生活了多年,深知一個人極力想要偽裝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秦瑾瑜對司空皇後的敬佩頓時又上升了幾分。
蘇珩的娘果然不同凡響,竟一下子看出了連她爹都沒看出來的事情。
司空皇後看著秦瑾瑜驚訝中隱隱帶著點兒崇拜的模樣,心底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
實際上,在剛剛問秦瑾瑜之前,她也隻是懷疑秦瑾瑜的性別,並未確定。隻是因為她是長輩,又如此篤定地詢問秦瑾瑜,才讓秦瑾瑜誤以為她已經知曉了事實。
關於司空皇後為何要懷疑秦瑾瑜的性別,還要從對主子人生大事關心備至的林晁說起。
林晁從前在魏國的時候,就十分擔心自家主子會在斷袖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以至於斷子絕孫,於是一回到羽國,就立馬和司空皇後彙報了蘇珩和秦瑾瑜的事情。
司空皇後倒是淡定一些,她雖然有些詫異,卻並不驚慌或是憤怒。
因為她覺得她兒子看起來並不像是斷袖。
畢竟是曾經上過沙場做過皇後的人,司空皇後不動聲色地試探了蘇珩許多次,始終不覺得她兒子喜歡男人。
而聽著蘇珩對於秦瑾瑜的描述,司空皇後也隱隱覺得,兒子所說的更像是一個姑娘,而不是男人。
有了原先的懷疑,聯合著秦瑾瑜今日的失誤和較為清秀的麵容以及偏小一些的骨骼,使得司空皇後的懷疑更深了一層。
“放心,”司空皇後安慰秦瑾瑜道:“我不會和蘇珩說的,你若是想和蘇珩說自然是最好,若是不想說,也是你的自由。”
司空皇後再如何地厲害,到底也是一個才見了一麵的陌生人,秦瑾瑜卻莫名覺得她的話可信。
司空皇後也的確是真心的。
雖然說在性別方麵秦瑾瑜的確沒有和蘇珩說實話,也不能說明秦瑾瑜有什麼問題,畢竟秦瑾瑜身邊極大多數的人也對此事不知曉。一個小姑娘冒著欺君的風險扮成男子在宮裏呆了多年,想必是有什麼難處。
司空皇後扮了多年的宋夫人,她深知扮成別人的模樣有多麼的辛苦,更何況秦瑾瑜的扮演還跨了性別。
可以說秦瑾瑜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性別真是個奇跡。
關於秦瑾瑜這件事情,也一定要讓秦瑾瑜自己和蘇珩說,她這個做母親的若是參與進去,勢必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
“若是說出來對你影響不大的話,最好還是告訴蘇珩吧,”司空皇後溫和地說道:“我那兒子,非常喜歡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三句不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