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清淮似乎是嫌他自己的存在感太弱了,時不時地就伸出手在秦瑾瑜麵前晃一下。
秦瑾瑜放下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手腕酸痛,她很鬱悶。
鬱悶不是因為手酸也不是因為要抄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是魏清淮實在是太欠打了!
因為他,秦瑾瑜已經廢了三張快要抄完的紙。
那都是她辛辛苦苦抄寫的!
秦瑾瑜簡直想給魏清淮一拳。
都十六歲要訂親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一想到自己恢複身份之後還要叫魏清淮兄長,秦瑾瑜就來氣。
更氣的是,魏清淮還十分欠打地看著她笑!
秦瑾瑜氣的幾乎要炸毛,魏清淮笑眯眯地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揉了兩下:“別急,慢慢抄。”
秦瑾瑜撇撇嘴,暗道又不是你抄,你當然不急。
秦瑾瑜抄書抄的久了,難免就有些疲憊,魏清淮不讓她去見蘇珩還不停地搗亂也就罷了,在出門之前理了半天的頭發也被魏清淮的爪子搞得亂七八糟之後,秦瑾瑜終於忍無可忍,讓跟出來的錦夕收拾好東西,將抄好的紙抱在懷裏,轉身就走。
這回她為了避免魏清淮再次扯自己的衣服,走的飛快,很快就沒影了。
秦瑾瑜把抄寫的所有紙都放在了賢妃麵前:“今日我隻抄了這些,最晚後日一定將這些都交給娘娘過目。”
賢妃隨手拈起那幾張沾染了墨跡地紙,聲音聽不出喜怒:“這是怎麼回事?”
觀其筆勢,以為飄若遊雲,矯若驚龍,雖比不上書法大家,卻也算是十分精妙了。
這樣好的一張紙,卻沾染了麵積不小地墨跡。
秦瑾瑜麵不改色地告狀:“娘娘,是八殿下搗亂。”
秦瑾瑜告起狀來那是一點都不心虛。
秦瑾瑜以前幾乎沒有向賢妃告狀過,就算魏清淮再怎麼得罪她,她看在魏清淮平日裏對她還不錯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她今日也實在是氣急了。
“這孩子的確是頑劣,”賢妃表示讚同:“不過這事情你要自己解決。”
賢妃都這麼說了,秦瑾瑜也隻好應下:“是。”
賢妃語重心長:“待你恢複了身份,還應該叫他兄長,你們之間,應該好好相處。”
秦瑾瑜心塞塞。
恢複身份可以,叫魏清淮兄長就算了吧……
讓魏清淮叫她姐姐還差不多。
誰讓他如此欠打,如此幼稚。
秦瑾瑜唯恐今日辛苦抄完的其他紙也慘遭魏清淮的毒手,才將今日的紙先送了過來。
等她從賢妃的宮內走出去的時候,又碰見了魏清淮。
果不其然,魏清淮拉住她:“快到晚膳的時間了,一起用晚膳。”
秦瑾瑜暗暗咬牙。
這貨都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她帶著一肚子氣,念著魏清淮今早給她求情的事情,到底沒有說什麼,隻是忍著怒氣問了他一句:“你總是跟著我做什麼?”
魏清淮雙手抱胸,理直氣壯地說道:“不想你去見蘇珩。”
秦瑾瑜:“……”別人好歹還找個理由,他倒是挺直接。
“好,好,好。”秦瑾瑜怒極反笑:“你等著。”
誰還沒有個心儀的人了?秦瑾瑜暗自決定,等魏清淮表現出喜歡哪個世家小姐的時候,她也決不手軟。
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