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眉開眼笑地上前,親自打開了最後一個紙包。
裏麵竟是幾個精巧雅致的食盒,隱隱有遊人的香味傳出。
這一回終於是好吃的了。魏清婉滿意了。
“這是我讓錦夕做的荷花酥,是錦夕老家那邊的糕點,”秦瑾瑜溫聲解釋:“形似荷花,酥層清晰,觀之形美動人,食之酥鬆香甜,別有風味。”
秦瑾瑜說的是雲淡風輕,心卻在隱隱作痛。
這荷花酥本就沒多少,就這麼給了一部分給魏清婉,剩下的部分還要給蘇珩、魏清淮、魏清月,她自己根本一塊都吃不到。
錦夕瞧見自家公子神色有些不對,雖然隻是很細微的變化,跟在秦瑾瑜身邊多年的她還是看出來了,低聲在秦瑾瑜後麵安慰她:“我以後再給您做。”
魏清婉忽然道:“對了,昨日那飯菜可好吃?那可是我親自指揮著流朱做的幾道菜呢。”她指了指身邊伺候的宮女。
宮女流朱的臉瞬間就白了。
昨日魏清婉偏要指揮著不會做菜的她去膳房炒菜,她拗不過這固執的小公主,隻好硬著頭皮照做。
做完之後,魏清婉還問她這幾道菜好不好吃。
在偉大的公主殿下的指揮之下做出來的東西怎能說不好吃,於是隻能昧著良心道:“好吃。”
後來魏清婉吩咐她去做別的事情去了,呆在魏清婉身邊的是另外的宮女,若是流朱知道她家主子竟然準備把這個拿給秦瑾瑜吃,當初是絕對不會說好吃的!
……啥?
秦瑾瑜想起這些年來魏清婉對她的警告,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想,魏清婉該不會是在故意整她把……
但看她的神情,卻又不像。
若是魏清婉真的要整她,神情一定是高傲而又得意的,定然不是現在這般歡喜之中又隱隱的帶了點兒期待的模樣。
“很好吃,多謝公主關懷。”秦瑾瑜決定睜著眼睛說瞎話。
要是實話實說,說那菜難吃的要死,估計魏清婉能直接跳起來。
“秦瑾瑜,”秦瑾瑜還在納悶魏清婉幹嘛要指揮人給自己做菜的時候,聽到魏清婉說:“我今日想去看花燈,你要不要一起去?”
才不要咧。
秦瑾瑜在心裏暗暗地想,看燈會自然是要和蘇珩一起去看才有意思,她才不想和魏清婉這蠢丫頭去呢,誰知道這不安常理出牌的小公主到時候又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她正想著該怎麼回絕魏清婉,魏清婉卻已經急了,示意自己身邊的宮女不要跟上來,走到了別處並示意秦瑾瑜跟上來。
等秦瑾瑜在她對麵站定,她皺著眉,左手不斷地扯帕子,緊張地對她說:“我有話對你說。”
她們現在所站的地方離宮女們所站的地方有一段距離,魏清婉的宮女們和秦瑾瑜身邊的錦畫隻能看見她們在說話,卻聽不清內容。
“公主請講。”秦瑾瑜麵上一派恭敬,心底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魏清婉性子率真,有什麼話基本都是直說,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喜歡磨磨唧唧。如今竟然用了這樣的開場白,而不是直接說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用了這個開場白,要麼就是有大事要說,先給她個心理準備,要麼就是魏清婉內心猶豫,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沒什麼信心。
秦瑾瑜在這兒一本正經的分析,那邊魏清婉已經開口了,她的聲音起初很小,秦瑾瑜又有些走神,並沒有聽見她在說些什麼。
“抱歉,我方才沒有聽清,公主說的是……”秦瑾瑜麵露歉意。
“本宮說的是,”魏清婉語速加快,麵上的神情也愈加的嚴肅,雙頰還浮現出可疑的紅暈:“本宮看上你了,給你個機會,做本宮的駙馬。”
秦瑾瑜滿頭問號,一臉懵逼。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