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子向來較為溫和,不如劉夫子嚴厲,對於秦瑾瑜的不在狀態,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拿著戒尺重重地敲在秦瑾瑜的掌心抽了十幾下。
雖然秦瑾瑜年紀小,犯錯還是要重罰,不然她沒法長教訓。
秦瑾瑜心知自己闖禍了,便老老實實地受罰。
戒尺很重,重重地打在掌心更是如同火燒一般地疼痛,夫子一般責罰人,最多也就打五六下。
到了後麵,手已經疼的麻木了,秦瑾瑜愣是咬著牙,縱使漲紅了臉,也不喊痛。
魏清淮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往秦瑾瑜這邊看,但是聽著那戒尺在空中呼呼作響以及落到手心的聲音,又忍不住將手指張開一條縫,透過縫隙看看秦瑾瑜到底有沒有事。
對於秦瑾瑜這般硬氣的行為,張夫子倒是有些讚賞,他瞥了魏清淮和魏清婉一眼,嚴厲地道:“看看,即使被重罰也不吭一聲,這才是骨氣,你們兩個學學秦瑾瑜,以後別被打一下就鬼哭狼嚎或是哭哭唧唧的,看著糟心。”
魏清婉的幸災樂禍還未結束,便被點名批評了,一臉茫然地坐在原地。
我是誰?我在哪兒?為啥秦瑾瑜做錯事被罰都能扯到我?!
魏清淮被批評慣了,便直接忽略了張夫子的話,敷衍地點了點頭。
魏清淮看著秦瑾瑜的掌心,既覺得有些心疼又覺得秦瑾瑜實在是活該。
蘇珩的手在桌子底下握成了拳頭,死死地皺眉,看著秦瑾瑜的方向。
秦瑾瑜抿著唇不說話,唯恐自己一說話就忍不住會喊痛。
還差兩下。
然而她覺得自己的手已經快要廢了。
張夫子雖然表揚秦瑾瑜,下手卻已然沒有留情,眼看又要打秦瑾瑜一下。
秦瑾瑜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等一下!”蘇珩猛地站起,驟然出聲。
周圍的人都驚訝地向他看去,張夫子手中的戒尺停在了秦瑾瑜掌心正上方半寸,隻差一點就要挨上秦瑾瑜的掌心。
幸好張夫子用了靈力,不然這一拍下去,哪裏又收的住手。
“做什麼?”張夫子嚴厲地道:“莫非你也想挨罰?”
“剩下地我來替她挨。”蘇珩堅定地道。
他雖然幼年被廢,又被送到了魏國做侄子,身上的氣度卻沒有磨滅分毫,即使是在張夫子嚴厲的注視下,也沒有輸半分氣勢。
張夫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忽然有了一種感覺。
眼前的這個孩子,在將來,會以一種誰都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現在世人的眼前,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秦瑾瑜看著蘇珩,笑了起來。
魏蒹葭毫不留情地嗤笑道:“蘇公子可真有趣,秦瑾瑜之前被夫子的時候,你不站出來,這都快打完了,才站了出來。”
蘇珩冷冷地瞥了魏蒹葭一眼,眼神中滿是蔑視。
之前張夫子在氣頭上,他若是那時為秦瑾瑜出頭,不僅救不了秦瑾瑜,自己還會被連累,如今張夫子明顯沒了怒氣,秦瑾瑜也明顯不能再被打了,他不在這個時候出頭該在什麼時候出頭?
魏蒹葭在王府被寵慣了,哪裏受得了一個小孩子的蔑視,當即委屈道:“張夫子,蒹葭難道說的不對嗎?”
張夫子沒有理會魏蒹葭,心底對蘇珩也是有些讚賞的。
小小年紀,心思能如此縝密,也是難得。
然而讚賞歸讚賞,罰還是要罰的,張夫子也狠狠地用戒尺抽了蘇珩兩下。
蘇珩被抽的時候,麵不改色,完了,還朝著張夫子拱手行禮道:“多謝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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