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曾經最繁華的城市殘破不堪,住在其中的人類全部消失,隻給幸存的人類留下個一個未知的謎底。
高樓大廈已經坍塌,四周全是磚塊泥板,某些殘留的,來不及清理的血跡,還有半空中久久也未能消散的煙塵。
一道瘦的男孩身影,他磕磕撞撞進了這座迷失的城市。
走著,就這樣走著。
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家在什麼方向,四周都是坍塌的樓房。
然後他停下了,前麵有個人。
那人抱著一隻貓,依靠在倒塌的牆上。
他有些疲憊,緩緩地走近,他看了那人好一會。
“大叔,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嗎?”
那人緩緩抬起頭,望了一眼,沒有回答他。
男孩坐了下來。
大叔將懷裏的那隻貓遞給了他。
這與他見過的貓有些不一樣,沒有毛發,是有彈性的,像個皮皮球似的。
它好像是睡著了。
“它叫阿特!”大叔忽然開口話道。
應該是指這隻黑色貓的名字吧!
“它能帶你找到!”
好像是在告訴男孩,又好像是希望他幫忙照顧那隻“貓”!
過了好一會。
一枚黑白相間的戒指掉在地上,那人沒再睜開眼。
男孩將戒指撿了起來,懷裏的黑色貓也忽然消失不見了,戒指也仿佛重了許多。
——
十年過去。
一個身穿藍色西校服的慵懶少年,坐在一個舊式沙發上,拿起手中的遙控器,將掛在租房牆上的老式電視機直接關閉了。
“都什麼時代了,還盡扯些沒用的”
麵對媒體上的八卦,少年於白深深吸了口氣,望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臂上的擦傷,從冰櫃取出冰塊輕輕撫了撫一側依舊浮腫的臉,回想起那,不經地冷顫了一下。
京都街道早已不再代表十年前的京都老城。
新都,一個代替它的新城市,新都街道上一婦人提著一件綠色連衣裙,在自己那胖成球的身前不停地比劃,女導購員忍著嘴角的抽搐,瞅了瞅,開口就誇‘大姐你穿上這件真好看’。
於白作為臨時導購員,他呆呆地望著這一切。
直到,那婦人買單提著連衣裙包裹離去,他依舊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發生,然後,又一婦人進來提著滿滿的一堆,滿臉笑容地離去了。
啪——
於白用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咯答——
身後忽然又來了一個棒栗子。
這不是於白自己敲的,下手太重了,頭都暈了。
“於白,你又發什麼楞呢,是不要工作了!”聲音從身後傳來,然後一張紙單直接甩了過來。
“自己瞧瞧這業績,一個月賣了什麼,你還是去結工資吧,明不用來了!”
於白很無奈,他沒有什麼。
實際上,要開學了,他也該辭職了。
坐在大廈的高樓上,手裏拽著一張舊報紙,上方的照片黑雲蓋,雷霆密布,仿佛是世界毀滅一般,而照片的地方就是前麵的京都老城。
“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於白望著對麵,緊緊握著拳頭念道。
新都與京都之間隔著一條河,河岸邊還有一道鐵紮圍欄,圍欄上掛著一塊警告公示牌:“危險禁地,嚴禁人類進入!”
“嚴禁人類進入,難道是動物才可以進嗎?”
每一次,於白都會白眼這塊警告公示牌。
當然,於白從來就沒有理會這種東西。他相信,隻有愚昧無知的人才會相信這種警示牌。
沿途的泥土殘磚沒有像人類那樣莫名消失,它們依舊堆積成了殘破的高樓,似乎還在苦苦支撐著,一道道殘跡,似乎是炮擊,又像是機械毀壞。
於白足足研究了五六年,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