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詩、襲殺(1 / 2)

色無風,烏雲遮蓋住太陽,九月的溫度有些悶熱。

陳成昊站在教室裏,看著一群亂哄哄的學生。

何英超已經別過臉去幹自己的事情了。

無人理睬他。

他環視整個教室,臉上沒有看出什麼表情。

他其實是有些羨慕這些學生的。

底下的學生都是十五六歲,如初升的朝陽,個個富有活力。他們活在父母的庇護下,除了學習也沒有什麼煩惱。他們還沒踏入社會,正處於無憂無慮的年紀。

不知道什麼是痛苦,什麼是戰爭。

他們每有吃有喝,唯一的煩惱來自學業,可他們現在連學業都拋棄了。

沒有經曆過打打殺殺,沒有經曆過人心複雜。

他們幹淨的如白紙。

而陳成昊已經活了近一萬年了。

他見證太多事情的發生,他看過時代變遷,看過刀光劍影,看過江水不複,看過歲月成碑。

他經曆的太多,太混亂。

他每次麵臨的都是危機時刻,都是極度複雜的局麵。

陳成昊次次都要抽絲剝繭,花費大量的精力發現問題所在地,最後用武力來鎮壓。

而那些事,稍有不慎就會引發世界性的災難,甚至是關係到全人類的生死存亡。

因為他的能力太大,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陳成昊的觀點是,每個人的能力大與他做的事有關,而不是能力大的人要坐享其成。

吃一碗飯,就要幹一碗飯的事。

不論因背景還是學曆,不論因努力還是偶然,不論結婚的原因客觀還是主觀。你既然坐在那裏,就應該做好自己的事。

而不是去逃避,去抱怨。

他見過事情的太多。

反而已經有些厭倦了紛爭。

於是當他看到台下一張張年輕單純的麵龐,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歎。

外麵烏雲不知什麼時候多了起來,細細涼風從教室的窗戶吹過,陳成昊的頭發被吹氣,他感到絲絲涼爽。

不知不覺中,他的人間劍心也在悄然滋長。

他看了一陣,再次清了清嗓子。

“同學們,今我們來學習杜甫的《登高》。”

這是杜甫的一首詩,杜甫是陳成昊的好朋友,這首詩是杜甫所做,描寫了陳成昊的一場戰役。

沒有人抬頭。

陳成昊沒有在意,他要完成自己的教學任務,他的責任心很強,但他不會強求。

“風急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陳成昊念道,一邊走著。

十八中的風聲忽然急了一些。

那時兩人一起遊覽蜀地,陳成昊在當地深山發現並破除了一個可以屠殺一座城鎮的陣法,對方得知消息後大怒,派出兩位入定巔峰境圍堵。

宗師一道,已經和萬物自然融為一體,一舉一動都可以影響到樹木百獸,所以當那兩位宗師前來的時候,山上的猿猴都開始叫,群鳥都飛散了。

“這首詩是寫我的……”陳成昊撓撓頭。

眾人一靜,奇怪的眼神看著陳成昊。

杜甫寫的詩,和你有啥關係?

“沒什麼,你們接著玩吧。我接著講。”他可不會把真實情況告訴學生們。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一個高大風的日子,猿猴啼叫顯得十分悲哀,水清沙白的河洲上有鳥兒在盤旋。”

他講的很正式,甚至有幾位同學已經開始看他了。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兩位宗師浩浩蕩蕩,雷霆萬鈞,以不可阻擋之勢前來,踐踏落葉蕭蕭,聲如滾滾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