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宜城東麵是一片茂密的針葉林,它們沿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蜿蜒,毗鄰的地方是一片型的人類聚集地,那是武宜城的1號前哨站。華國的獵人喜歡稱它為‘鷹巢’,因為在前哨站周邊圍著一圈像是枯草一樣的樹植,而且這個地方隻有獵人才會需要這個地方滯留,就像獵鷹每次每次出行後都會回到自己的鳥巢一樣。
中午的烈日讓在門前歇息的工人罵罵咧咧起來,明明已經入秋了這種氣依舊讓他們感到不適。要知道荒原邊上白和晚上的溫差就可以殺死一個準備不足獵手。而在前哨站前方十多張帳篷的被一堆堆破舊的零件包圍著,甚至還有幾台相當老舊的‘卡吉’越野。它們上麵的漆塊都已經開始掉落不了少,但是很多人看向那幾輛車的目光還是十分的火熱的。
顯然這是一個維修營地,維修工的老人們總是知道在哪能夠賺到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們熟練的遊蕩在各個前哨站間,很多的維修工甚至會選擇生活在城牆之外。他們就像一群不存在華國地上的幽靈一般,甚至躲開了華國的人口普查。他們總是把城牆裏外分成兩個世界,對城中人們總是抱有淡淡的敵意,他們總是自稱‘自由人’。
但他們大多都是手藝相當不錯的維修工,甚至有些人還能搗鼓出些不錯的槍,而和他們混在一起的女孩婦女,更多的是一些有名的舞者或者零散的戲台班子,買雜貨似乎也是她們重要手藝,有些獵人還能從這些女孩手裏淘到不少好東西。
隻不過今他們的目光放在了另一輛八成新的越野車上麵,那是一輛直接從針葉林中衝出來的家夥,那野蠻的馬力讓很多老人眼前一亮。
“他們到咯,你這樣出去會被他們發現的吧。”蘿莉女孩仰躺在行軍床上看著手裏的水晶球。“你可真是老爺頭號大丫鬟呢。”
“我們大概都是老爺的丫鬟,等老爺什麼時候用完了把我們買掉,大概就能脫離苦海了吧。”杜瑤笙坐在自己吊床上,晃蕩著自己腿,“啊,我什麼時候能夠再長高一點?就像沈智一樣。”
“像他一樣?”蘿莉女孩一愣,放下了手裏的水晶球。
“我昨在山穀上碰見了某個叫花弦的長腿美女。”杜瑤笙支著下巴戲謔的看著蘿莉女孩。“啊,你那個龍語的女孩會不會追到這裏來呢?當長腿帥哥遇上長腿美女。”
蘿莉女孩抓起水晶球就像杜瑤笙扔了過去,杜瑤笙伸手一撈,將水晶球抱在懷裏,“沈智這次傷的不輕喲,你倒是沉得住氣。”
“我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選擇,就像老爺一樣。”蘿莉女孩,“你記得第一次遇見老爺的時候他的話嗎?‘我們都是被遺棄的人,隻有同樣孤獨的我們聚在一起,我們才不會感到冷。’”
“我們一群老鼠啦,隻要不被抓到,就是自由的!”杜瑤笙在吊椅上一躍,跳到蘿莉女孩的行軍床上,“妞給爺笑一個。”
“別鬧,你不是要去秦川嗎?怎麼還不走?”蘿莉揮退了杜瑤笙,懶懶的翻了個身。
“好啊,現在你倒是嫌棄我起來了。”杜瑤笙整個壓在女孩身上嬉鬧著。
“我隻是……”
“你隻是沒放下那把你拉出泥坑的男人。”杜瑤笙沒等女孩完,纖細手指戳著蘿莉那粉嫩的臉。下巴擱在女孩的腦袋上,用低沉的聲音。“梅。想好了就去爭吧,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還有機會。隻要你現在選擇去見他,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梅將臉埋在了雙臂裏麵默不作聲,隻有杜瑤笙才能感覺到她身下那輕微的起伏。瞄了一眼水晶球上顯現的臉,微不可聞歎了一聲。
鬱白陵推開門,看著簡陋的裝飾,背著沈智的手往上托了托,身後跟著三個半人走進了這家有些破舊的旅館。至於為什麼還有半個人,大概是因為旅館裏的人不敢確認那個被拎在手裏的算不算一個人。
交了錢拿了鑰匙,五人在旅館中安頓了下來後,少年又走出旅館。
是前哨站,事實上在各方流民和獵人的不斷彙聚這裏逐漸形成了一村鎮。因為鷹巢中最多的人群,是那些成日穿行在林地中的獵人,成群結隊的他們在街道上吐沫橫飛的討論著一些有肉味的話題。
行走在灰石鋪成的接到上,孤身一人的少年自然迎來了不少人別樣的目光。在街道兩邊最多的就是那些自由人建立的商鋪,因為地處城市和荒野的交界,這裏的店鋪人氣還是相當的高。鬱白陵目光在形形色色的商店中掃過,最後目光露在一個狹窄的藥材鋪上,沉吟片刻後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