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陳琦涵看了看任家愷,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帶著任家美離開了。
在上山的路途中,任家愷發現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人站在那,像放哨的守衛。不過看著這一張張生麵孔,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是安飛建帶來的。
任家愷的眉頓時挑了起來,那深邃的眸子裏也滿是淩厲的氣息。不過他也在心中暗自慶幸著,還好他提前打電話給陳琦涵,把警局的人都遣走了,不然可能真的會把安飛建激怒了呢。
很快就來到了山頂了,他們三人一同從車裏走了出來,任家愷站在最前麵,柳若月和陳思源緊挨其後,這三人還頗有黑幫領頭人的範兒。
這場麵和柳若月猜的一樣,這次這個安飛建還真是有備而來的,看這外麵停的車就不下二十輛,大大小小的人,大概有一百來號。
李東和阿彪那些人,看上去是灰頭土臉的,看樣子,應該是沒少吃苦頭吧。
不過任家愷回來,讓這些人頓時覺得群龍有首的感覺,阿彪立刻朝任家愷飛奔過去,一臉委屈地說道:“大任家愷,你總算回來了呢,這幫畜生,真是太過分了,你趕快把他們趕走吧。”
任家愷拍了拍阿彪的肩膀,安慰著說道:“放心,這仇我絕必會報的。”說罷,任家愷就帶著陳思源和柳若月向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無人阻攔,但是這種場麵還確實有點讓人發怵。
柳惜雪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不過任家愷前腳剛踏進去,就感覺到後腦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堵住了。
安飛建半仰在沙發上,很是慵懶地傾吐著雲霧,然後對著任家愷挑釁地說道:“大任家愷,我們又見麵咯!”
陳思源看著黑黝黝的槍口,緊張的覺得自己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哆哆嗦嗦的說:“槍……”,在陳思源心裏,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縱然任家愷再鐵骨錚錚,也比上這玩意兒。
柳若月心裏也是一顫,這種場麵隻在電視裏看到過,今天就這麼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她覺得不知所措,她怕了。
安飛建心裏十分得意,雖然他還有把柄落在任家愷手上,但是隻要從任家愷手裏奪回日記,便沒有什麼威脅的了他。
“你們是想呆在這裏開開眼界呢,還是想到外麵去呢?”安飛建緩緩的開口,自信萬分。
“當然是呆在這了!”陳思源和柳若月異口同聲的大喊。
安飛建對身邊的手下道:“沒聽到這兩位要在這兒嗎?還不替我好好招呼一下!”,然後撇過頭,笑著對陳思源和柳若月開口:“好,你們果然都是性情中人,就讓你們好好看看吧!”
安飛建身邊的兩個小弟走到陳思源和柳若月身邊,把他們推到安飛建附近的凳子旁邊,任家愷還是被槍牽製著,一動未動。
任家愷心裏後悔萬分,他後悔把陳思源和柳若月一起帶了進來,這讓他縛手縛腳,有所顧忌,而且重要的事,柳惜雪不在這兒。
任家愷心裏十分的焦躁,憑他的本事,要想反抗,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現在他還要顧及到陳思源和柳若月,隻能幹著急。
安飛建翹著二郎腿,手指在腿上輕輕敲打幾下,饒有興致的開口:“任家愷,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一臉的小人得誌的樣子。
任家愷無奈的開口:“好久不見,我也挺想念濤哥。”
任家愷神情一變,冷冽地對安飛建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快把不相幹的人放開,這與他們無關!”
安飛建可不是什麼好人,他聽到這話就像聽到笑話一樣,一邊大笑一邊對任家愷不屑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放我就偏偏不放!”
“任家愷的話你們聽不懂嗎!還不讓他流點血!”安飛建轉過頭對身側呆站著的小弟大吼道。
安飛建帶在身邊的小弟,都是隨他出生入死多年,有好幾個都在任家愷手裏吃過苦頭,聽到老大的吩咐,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了心頭,恨不得弄死任家愷。
站在任家愷身後的黑衣人一腳踹在任家愷小腿上,那一腳力道很大,任家愷猝不及防,狼狽的往前倒去,轉眼間就有好幾個人把任家愷圍了起來,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任家愷身上,任家愷一聲都沒吭就這麼生生的受著。
“混蛋!混蛋!你們都放開他!放開他!”陳思源和柳若月都被迫坐在凳子上,他一邊掙紮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