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倦了,吹著晚風,靠坐在陽台邊上迷迷糊糊的,邊徹底暗了。
“怎麼了?怎麼在發呆?”
一意拉開了陽台的門,陪我一起坐著。
“這兩搬家累了吧?剛剛陳彬來接郝琦了洛華也順帶著搭車走了,等一下我…”
“一意。”
“啊?咋了?”
“我們認識多久了?”
“從初中起,有十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啊。”
風又停了,我倉皇的瞧著一意,害怕她也像複讀機似得,重新和我她剛才過的話。
“傻丫頭,瞧什麼呢,我臉上長花了啊?”
“沒…沒有。”
“你你怎麼還戴著這破表啊,都不動了。”
“這,你知道?”
“不就是舊集市場淘來的嘛?那店老板還你和這表有緣分,你心一橫就買了,傻的你。”
“然後我…”
“然後你就戴了三年,誰知道它怎麼突然不走了呢。”
我反複觀察自己手上戴著的表,剛才確實是秒針從七走到了八。
“這兩搬家累了吧?剛剛陳彬…”
“一意!”
我驚恐的看著她,一意和洛華一樣,‘複讀’了。
“傻丫頭,瞧什麼呢…”
我沒等一意完,自顧起身回了室內,而一意像我還在那裏似得,無動於衷的和‘我’聊著。
這時門鈴響了,十分急促。
正思考著是誰會來的時候,一意不知道從哪開了門,而我也站在旁邊似乎剛剛談論了什麼,我不自覺朝後退了一步。
“有什麼東西落這了嗎?”
“這…這怎麼可能。”
是陳彬。
我不想參與他們的談論,就算我不在那,也有時空自動修複我該存在於那的位置。
我靠在沙發上,正準備閉上眼好好理一下這幾個時發生的事情。
“一意!一意你知道你剛剛重複過這句話嗎?!”
我聽到這句話猛然睜開了眼,側頭看著情緒激動的陳彬,突然想起來那時候一意給我發的消息:陳彬也消失了。
“陳彬,”
我出口喊了他,如果他是和我一樣的情況。
“今不是你和郝琦的婚禮嗎?”
那他一定像我一樣急切尋找原因,像我一樣需要一個人討論這件事。
“對!沒錯…”
陳彬滿眼驚喜摻著感動,又有著些不可思議,他向我快步走了過來,卻一瞬間刷新了臉上的神色,他帶走了沙發背上的外套。
“外套是落這了,車鑰匙還在裏邊呢,好了,我先走了,你們慢聊啊。”
不,剛剛那明明是019年正在結婚的陳彬,怎麼會在一瞬間…。。
眉頭緊鎖的我扶著腦袋,強烈的疼痛從腦中襲來,剛剛的是幻覺嗎?還是夢境。
我現在在這裏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