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傑一句話都沒說,依舊沉默,而韓敏卻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隻要趙國勇來這裏找她,她肯定會離開,隻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回來。
“許穎,你現在在恐怖組織裏,是不是生活地很好?”趙啟傑的目光中帶著嘲諷,“恐怖組織大小姐。”
E市山莊的下午,許穎迎來了她最厭惡的醫生。
“許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年輕儒雅的醫生微笑著朝許穎打招呼。
許穎冷豔地“恩”了一聲,卷起袖子,“抽吧。”又是損失點血了,要是去獻血,估計我還能領到一本愛心獻血的小本子,偏偏每個禮拜,都要獻血給他,讓他拿去化驗,不是說我已經好了嗎?隻是失憶而已,血液也檢測不出我失憶的原因啊。
對啊,我是失憶,我並不是傻子,我幹嘛要傻傻地讓他每個星期給我抽血,誰知道他把我的血拿去做什麼。
孟儒的針剛靠近許穎的皮膚,正要紮下去,許穎卻咻地一聲將手臂抽回,“許小姐,您......”
“我不抽血了。”許穎將袖子放下,冷漠地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我已經好了,我不需要每個星期抽血。”
“許小姐,您的記憶尚未恢複,對我而言,你就是一個病人。”孟儒溫和地說道。
許穎冷漠地說道,“因為你是醫生,所以你看所有人都有病。”
“許小姐,您不能這麼說,我是醫生不錯,但是我的出發點是為了讓病人能夠康複,您這樣不配合我,您什麼時候才能恢複記憶。”
許穎站起身,“醫生,想不想恢複記憶,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想恢複記憶,而且,我覺得我已經好了,我希望,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看到你。”
許穎失憶之後,對任何人的態度都很溫和,唯獨對孟儒打從心底厭惡,或許是因為她一睜開雙眼,就看到孟儒正拿著針管對著她的手臂,也有可能是在她調養期間,孟儒開的藥並不是西藥,
而是中藥,每次許穎都要捏著鼻子喝下去,更有可能是因為看到孟儒,許穎總是能想到自己生病。總之,許穎很不喜歡孟儒,非常排斥他。
“許小姐,請我來醫治您的,是秦先生,沒有他的首肯,我是不會離開的。”孟儒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溫文爾雅的背後是從未有過的堅持。
孟儒扶了扶眼鏡,在椅子上悠閑地坐著,“既然許小姐不願意讓我醫治,那我隻有坐在這裏等秦先生回來。”
“你居然拿秦正來壓我?”許穎冷笑,“隨便你,你慢慢坐,恕不奉陪。”說完,許穎走出客廳,留下孟儒一個人坐在客廳裏。
“也不知道秦正是什麼眼光,脾氣這麼倔,性格這麼傲,我倒是覺得,秦正會被她管得死死的。”孟儒目送著許穎離去,幸災樂禍道,“好玩,好玩。”
而許穎走出客廳,直接來到早上曬太陽的假山處,她三兩下,就爬上假山,找到早上吹風欣賞風景的絕佳寶地,再次悠閑地坐下,將頭枕在腦後,開始閉上雙眼,享受著下午山莊裏的寧靜。
微風拂過,許穎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雨稀裏嘩啦地下著,濺濕了裙角,一雙小腳在雨中奔跑,跑得很急,一個不穩,摔在水坑中。
“不行,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不能失去。”摔倒在水坑中的女子暗暗地對自己說道,雙手撐著濕淋淋的地麵,站了起來,路邊的路燈折射出溫柔的光芒,映照在許穎勢在必得的臉上。
許穎看了眼身後空蕩蕩的道路,嘴角扯起一抹淡笑,“希望別讓我失望。”說完,她朝著下一條馬路飛快跑去。
很快,就來到事先預計好的地方,“快,抓住她。”許穎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心裏暗暗有了計較,看到距離自己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個水坑,咬咬牙,一邊向前跑,一邊讓自己假意摔倒在水坑裏。
“啊~”摔倒在水坑中,這是許穎計劃中的一部分。許穎閉上雙眼,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疼痛,估計是擦傷了,重重地摔在水坑裏,濺起的水珠布滿她俏麗的臉頰,雙眸適時地蒙上一層水霧。
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許穎心裏一喜,雙眸卻含著哀痛,令人察覺不到她眼底的喜悅。
“救我。”許穎抬頭看到自己等待的人在自己的預期中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雙手抓住他的腳腕,感覺到他要踹開自己,許穎再次哀求,“求求你,救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男子清冷的聲音在許穎的耳邊響起。
“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許穎想也不想地說出口,嫵媚的雙眸中含著堅定的目光。
男人輕哼一聲,漫不經心地看著遠處跑進的一堆黑衣人,低下頭,衝許穎冷言,“你欠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