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油傘店的閻老板.(1 / 2)

開封府,長街後巷,冷雨夜。

這條巷子有點兒窄,窄的隻可以通過一輛賣燒餅的手推車,恰好的是,現在正有這麼一輛車被人推了進來。

老劉是賣燒餅為生的,家裏三口都指著他賺點銅板來糊口。今之前,老劉還是挺高興的,最近這開封府來了很多大人物,也帶來了不少的士兵護衛,這燒餅每都能賣的精光。可是今這雨下了一整,淅淅瀝瀝一直到晚上,爐子裏還有大半的燒餅躺在那裏,是絕對賣不出去了,隻能推著車回來。

“這該死的雨。”

老爺都仿佛聽到了老劉的抱怨,這雨越來越大,可是離家裏還有二裏路,老劉隻得在旁邊一個沒打烊的油傘店的房簷下避避雨。拿下了頭上的鬥笠,對著房簷外用力的甩了甩上麵的水珠。

店裏麵是個滿臉麻子的胖子,正端著碗用力地扒拉著碗裏的熏雞和米飯,算盤旁邊還立著一個的酒杯,緊挨著放了一壇女兒紅。看來這個油傘店生意不錯。

老劉也餓了,從鐵爐子裏夾了一塊燒餅出來,自己靠著外牆啃著,時不時瞟上兩眼扒拉熏雞滿嘴流油的油傘店老板,仿佛把他那碗熏雞也一起啃到了燒餅裏麵。

“嗒,嗒,嗒。”

一隊士兵從巷子口經過,前麵的將領騎著匹大宛駒,通體漆黑,青金色的盔甲看著整個人威風凜凜,手裏拿著一杆銀槍,在路過巷子口之後,又折返了回來,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老劉明顯察覺到了不對!一個軍隊的將領,怎麼會去而又返,走進這麼一個破巷子裏麵。他戴上鬥笠就要走,可他剛轉過身去,就看見了兩個老者堵住了他的去路。

“啊!!”

老劉驚叫了一聲,手裏的燒餅被順手扔了好遠。眼前這兩個老人他居然一點也沒聽到腳步聲就出現在他身後,這裏可是下著雨啊,踩過地上的積水,怎麼會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這兩位老者看起來是一對夫婦,男的白麵白須,手裏拄著一個修羅頭的拐杖,滿頭銀發束到頭頂打了個書生的發髻,佝僂著背,被旁邊的老婦人攙扶著。老婦人挎著一個被黑布蒙著的籃子,腳下踩著一雙修了牡丹的繡花鞋格外顯眼,手上的骨節奇大,一看就是個外家高手。可惜老劉並不懂這些,他驚叫了一聲之後馬上回頭看向那個將領,生怕他責怪下來。

那將領已經站在了油紙店的門口,手裏擎著銀槍,看都沒看老劉一眼,老劉現在前麵一對老者,後麵巷子口是一列軍隊,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條巷子裏的幾個人,就這樣站好了位子。

雨越來越大,巷子外的軍隊裏依舊整齊,,仿佛塌了他們也不會移動分毫,眼前的老夫婦和將領都在屋簷下,沉默地看向油紙店的裏麵。

那裏麵,不是隻有一個胖夥計麼,他們在看什麼?

老劉心裏直打嘀咕,卻也耐不住好奇心,伸過頭去瞧裏麵的情況。

店裏的胖子已經吃完了飯,門外的一切他置若罔聞,收拾好了酒杯和飯碗,把那壇寶貝女兒紅放在了架子的最上麵,緊接著開始擺弄他的鐵算盤。

“鐵麵銀槍,顧煜,000兩白銀,活捉加五成。”

“魔公神婆,5000兩白銀,死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