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期,立刑堂判你殘殺柳暮、柳煙父女之罪!你是否認罪?”
刑府威嚴,赤柱森冷。一位紫色華服的中年之人,頭戴明惡冠,眼神鋒利明亮,坐在堂上直視堂下之人。
“我沒有!這是有人誣陷我!城主大人,我已懇求多遍,此事應詳查呀!”
少年囚衣裹身,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清澈的眼神毫不閃躲,兩道劍眉緊皺著。
佐堂官上前直指吳期:
“大膽!你這是在質疑三堂、質疑城主嗎?!鐵證如山,吳期你知法犯法,身為鑒刑堂人員卻敗絮其內,犯下如此滔大惡,不將你嚴懲,難以平民憤!”
“我嫉惡如仇,怎會做此等惡事!人陷害我,若草率定刑,隻會令元凶逍遙法外!”
“哼!”
右側立刑堂的堂主冷嗤一聲,上前來:
“捕刑堂在柳煙房間搜到你遺落的腰牌,在你佩刀的刀鞘中還發現柳暮的血跡。”
著,側邊的立刑堂人員將腰牌和刀鞘呈給城主。
“你垂涎柳煙美色,常法不得,便心生歹意,夜潛柳家,強辱柳煙,卻被其父柳暮發現,你一怒之下將柳暮殺害,怕歹事泄露還欲殺柳煙,她身中兩刀,你以為死無對證?”
立刑堂主蔡嚴轉而躬身向城主請:
“大人,可讓人去明醫館問詢。”
“王雲即刻帶人前去!”
堂下有冷峻的青年提刀帶著三個人急衝衝出門去。城主麵色嚴肅,冷目盯著吳期。
蔡嚴繼續轉身麵向吳期:
“在城主大人的威嚴下,落英城所有的罪惡都無所遁形!蒼有眼,柳煙還沒死!”
吳期一怔,城主也是一驚。除此之外,堂中許多人也為此事有驚有喜。
蔡嚴環視眾人的神色,淺淺一笑,也在得意自己立刑堂的功勞。他隨即收起笑容,怒目對著吳期:
“柳煙麵門正中一刀,攔腰一刀,下手之人心之狠辣,令人發指!若晚一刻發現,恐柳煙性命難保。人證物證皆在,吳期,你還有什麼可言!”
“有人盜取我腰牌佩刀陷害我,此事絕不是我做!”
“哼!刑府戒備何其森嚴,有魂武者隊輪守,怎會神不知鬼不覺被盜?你嘴硬下去已是徒勞!”
蔡嚴不再多費口舌,向城主行禮,退到側邊。
城主白石身形孔武有力,不似已半百之人,歎了口氣:
“吳期,還記得去年你以府試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鑒刑堂,一年來輔佐破案也是城史之最,就算沒有魂之賦,未來也是可期的,但卻沒想到……唉……等證詞呈來吧。”
堂門外站著十幾位旁聽的民眾,他們是經過允許來替民監督堂審的公正,更外麵前府門外就顯得嘈雜些——關注此案的百姓不在少數。
深灰的石板鋪就長長的大街,青瓦屋一間挨著一間。正是烈夏始盡,初秋落葉零星,餓鳥在樹間覓著殘蟲,唧唧咋又飛走。
刑捕王雲帶著三人火急火燎地走進來,踏入刑堂內。
他從懷中掏出白色染著紅跡的手絹交給旁邊的佐堂官,佐堂轉而呈給城主。
白石先是看了吳期一眼,拿過手絹,仔細捧看,粗眉緊皺。
“此絹確實柳煙所寫?”
王雲答道:“確實,屬下奉命前去明醫館找到柳煙,她傷勢頗重,不顧勸阻親自以白絹寫下此血書!”
“砰!”
白石將手絹放到一邊,憤怒地一拍桌子:
“吳期!你太讓我失望了!此等惡事,證據確鑿,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