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衍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的是一間破爛的道觀,這讓剛睡醒的他有些迷糊。
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打量周圍,雜草橫生,供台上供奉的是一尊缺了上半身的泥胎塑像。
“肯定是昨晚同學聚會喝多了,現在還沒睡醒,我再睡一會這個怪夢就應該結束了。”
羅衍嘀咕一聲倒頭就睡,可用來當枕頭的手卻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羅衍下意識用手捏了捏,滑膩冰涼。
蛇?
羅衍一個激靈,猛地竄起身,將手中抓到的東西扔了出去。
一陣金屬撞擊聲響起,羅衍愣了愣,發現扔出去的並不是想象中的蛇,而是一把七尺長劍。
因為受到驚嚇已經完全清醒的他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是在做夢,用力擰了一下大腿,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傳來。
“怎…怎麼回事?我不是同學聚會喝多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我喝酒喝多了導致猝死穿越了?”
羅衍打量自身,身上穿著一身古人才會穿的麻衣長袍,伸手摸了摸頭頂,長發被一根簪子挽了個發髻。
“不,不可能,我不過就是普通人一個,穿越這種高大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落在我頭上,肯定是這群老同學故意將我弄成這樣好看我笑話。”
羅衍很快鎮定下來,想起昨晚喝酒時有幾個同學就聊到他們最近在準備弄個真人秀之類的節目,轉頭打量這間破道觀,蛛網密布,雜草橫生,他在尋找附近被隱藏起來的攝像頭。
找了半,並沒有發現攝像頭的蹤影,羅衍踉蹌起身,雖然昨晚喝的是啤酒,但喝多了仍舊還是有些後遺症。
將剛才扔的長劍撿了回來,羅衍打量這把劍,劍鞘是木製,做工極差,邊角甚至都沒打磨平,看模樣在網上頂多一兩百塊就能買到的地攤貨。
心中評價著這把劍的做工,羅衍順勢抽出長劍,一聲悅耳的劍鳴響起。
羅衍驚訝的發現這把劍居然是開鋒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沒開鋒還能是裝飾品,可這鋒利程度不定連排骨都能切開,這妥妥管製刀具啊。
“喂,一個個的別藏了,我看到你們了。”
羅衍出聲喊道。
他想要將這群惡作劇的老同學詐出來,可等了半晌,四周毫無動靜,根本就沒人出現。
羅衍咽了口唾沫,將劍插回劍鞘,“一個個,別鬧了,惹急眼了我就去舉報你們私藏管製刀具。”
羅衍是真生氣了,用劍將身邊的蛛網弄掉,轉身便往觀外走去。
按照他的估計,這群老同學頂多也就裝扮了一下這間破廟,出了門走不了多遠就可以看到水泥路。
出了觀門,羅衍轉頭打量這間破道觀,明顯荒廢很久,破損程度極為嚴重,不定再下個幾場雨刮個幾陣風就會徹底坍塌。
順著一條勉強可以算是路的山道往山下走去,他不準備跟這群老同學胡鬧了,等回去後一定要指著鼻子將他們一個個罵一頓才能解氣。
可讓羅衍驚訝的是,自己走下山看到的是一條泥濘的土路,預想中的水泥路啥的毫無蹤跡。
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濘道路上行走,羅衍走了近兩個鍾頭才看到遠處有幾戶人家。
“這群家夥,究竟把我帶到哪裏來了?”
羅衍心裏嘀咕,不過看到人煙還是有些振奮,趕忙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走進了他才發現,這裏隻有六七戶人家,房子也不是磚瓦房,而是茅草土坯房,周圍用籬笆圈了起來。
“請問,有人在家嗎?”
羅衍高聲詢問,這種荒山野嶺他可不敢直接去敲門,萬一遇到脾氣不好的被打了都沒處理去。
很快,一戶門被打開了,一個白發白須的老頭杵著一根拐杖看了過來。
“誰啊?”老頭眯著眼打量羅衍。
羅衍心下有些吃驚,因為這老頭同樣穿著一身古裝,他的身後似乎還有一個穿著碎花布裙村姑打扮的女人正悄悄往自己這邊看。
羅衍不確定這些人是跟同學合夥來騙自己的還是他們真的就是這樣的穿著,想了想,拱手道:“老伯,我路過這裏想來討口水喝喝,順便問個路。”
老頭杵著拐杖在一個婦人攙扶下走了過來,眯著眼上下打量羅衍一眼,隨後才恍然道:“哦,原來是個道長啊,來來來,剛好是吃飯時間,道長若是不嫌棄就請到寒舍吃個便飯再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