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宮人們就向他稟報了蘇果果中了觸草之毒,東旭國皇上還陪在身邊,突絨國皇上當即嚇壞了。
那觸草毒性極大,隻要與它接觸,必然會生疹,那毒性是從皮膚裏頭滲出來的,不抓破倒也沒事,一旦撓破,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東旭國皇上若是認為這事是他為了推卸寶貴妃的刺殺之罪而設計的,會不會立即下令讓東旭國軍馬壓境,直逼突絨啊?
說起來,那蘇果果怎麼會接觸到那種毒草呢,那毒草一般長在廢棄的宮殿裏頭,他隔些時日便會派人清除,宮裏頭的人一般都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啊?
還有,那東旭國皇上明知那蘇果果中了毒,依舊要她,還派太醫給她治病,這莫不是動了真情?
不對,東旭國皇上看著根本就不是那種好色的男人,怎麼會輕易就被一個女人迷失了本性,況且蘇果果長的也並非絕色。
忽地一個畫麵一閃而過,突絨國皇上想起路皓曾經隻身闖入他宮中,拿著一幅畫像讓他找人…
他就說咋看著蘇果果那麼眼熟,沒想到她就是東旭國皇上要找的人。
當年他找遍各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她,沒成想竟然藏在蘇家,如今路皓發現了那丫頭會不會怪他沒有盡力去找?
笨笨笨!突絨國皇上急得直捶腦袋,蘇果果不是前幾天剛從東旭國來到突絨國嗎?這關他什麼事!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突絨國皇上立即召集京城所有的大夫研製觸草之毒的解藥。
同時他馬不停蹄地趕去現場,好撇清自己的嫌疑。
果果被安置在突絨國皇上住的寢殿裏頭,有路皓在,突絨國皇上哪裏還敢說什麼,隻吩咐著宮人按住蘇果果,不要她撓傷口。
果果還不停地咳嗽,打噴嚏,眼淚都汪汪地流了出來,可把路皓給心疼慘了,他一邊抓住果果的手哄著她別撓,一邊又氣急敗壞地責問突絨國皇上。
“你們究竟是怎麼照看的她,又下毒又感染風寒,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們折騰成這副模樣,那觸草是為何物,既然知道有毒為何許人靠近,知道有傳染性為何不將那毒草消滅掉!”
突絨國皇上心裏那是一個委屈啊,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狗血淋頭地教訓過呢!
“這觸草生命力極其頑強,宮中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派人及時清理,可沒過兩天就會長出來,我也曾下令不許人靠近,按理說她不該會去那等禁地還中了觸草之毒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將她往長有觸草的地方去引?”
其實路皓也覺得是有人故意而為的可能性更大,否則以果果開掛的運氣和野獸般的危機感知能力,絕對不會如此輕易中招。
路皓低頭輕聲問她,“果果,告訴路皓哥哥,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果果難受地蹭蹭身子,咳嗽了兩聲,小貓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看見蘇家大小姐她們了,她們朝我身上撒辣椒粉,然後我又被人帶走了…”
路皓立即命人去傳那個什麼蘇府的大小姐,還有她的一眾小姐妹!
蘇戚煙得知消息,也趕了過去,隻是她有些不相信的是,她的好姐姐竟然與東旭國相識!
這,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蘇沫馨還以為自己讓人給果果身上撒了那種粉末,隻是她們之間的小打小鬧,根本不用負什麼責任,可當聽到蘇果果竟然是西央國公主,東旭國皇上的準皇後時,她傻眼了。
此時路皓氣的將一個杯子砸向蘇沫馨的腦袋,她也不敢躲,隻生生地挨了一下,忍著淚意和委屈跪在地上。
“啞巴了嗎?朕的皇後也是你們可以隨便欺負的?說,為何要帶她去宮中禁地,還讓她中了毒?”
蘇沫馨哪裏敢承認她給果果下了毒,立即否認,“我並沒有給她下毒,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去,我更不知道宮中會有毒草啊,辣椒粉也不是我撒的,是她撒的!”
蘇沫馨開始推卸責任了,正在路皓發怒之際,蘇戚煙急忙出聲,“是太子告訴我們姐姐在哪裏的,當時姐姐坐在地上打盹來著!”
蘇戚煙一語擊中要害,路皓突然看向突絨國皇上,“這位太子是寶貴妃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