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啊!!?”費長滿臉汗珠,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若是費禦的都是對的,那麼,他費長就是費家的千古罪人了,他有何臉麵,麵對列祖列宗與長生啊!他雖然覬覦族長之位,但族長之位與家族生死存亡比起來,很顯然是後者更為重要啊!他費長也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欲,就不顧家族存亡大局的人啊!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趕到了這裏,正是原本負責費家偵查的那隊蠱師。
“費卡,你們怎麼來了,你們不是負責我們費家暖沼穀入口的關卡嗎?”費長見到了這隊蠱師,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宛如跌落到了萬丈深淵之中。他大吼道:“你們都來了,我們暖沼穀的入口,該由誰把守?萬一強敵來犯,該如何是好?”
“副,副族長大人,不是您把我們招過來的嗎?”被喊名的蠱師,看著被押著的費長,還有些分不清楚情況。“我們見到費生成手中握有您的族長令,便趕了過來,不過,費觀大人因與費生成大人有分歧,被費生成大人殺了。”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過!費生成他”費長怒罵了一聲,隨後身子一軟,完全癱倒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馬家肯定是蓄謀已久的,我們費家,完了。”
費長出這話,整個比鬥場上的費家族人,似乎也是接受了現實,一個個喪失了反抗的勇氣。也不能怪他們,他們之前,一直是依靠暖沼穀那易守難攻的地勢,作為最大的依仗。現在,最大的依仗消失了,他們難免會喪失反抗的勇氣。
“諸位!”方正輕喝一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他舌戰春雷,銀發飛舞,低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麼?你們還猶豫什麼?費家的男兒就是這樣貪生怕死嗎?!”
“費家與馬家,很久之前就是世仇,怨恨根本無法化解。你們想象一下,若是現在就放棄了抵抗,他們馬家會屠戮我們的兄弟,殺害我們的朋友,侮辱我們的妻子與女兒。我們費家的眾人,都會淪為喪家之犬,淪為階下囚。”
“費家的兒郎們啊,你們能忍心看著我們的親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這樣死去嗎?對不起,我衛莊不能,雖然我與費家的諸位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我能感受到,費家的各位血脈之中,蘊藏的深厚親情與羈絆。不就是一道關卡嗎?他們馬家突破了又如何?難道,突破了關卡的馬家,就是洪水猛獸,無人能敵了嗎?”
“算了,你們去投降吧,放棄抵抗吧。”方正似乎被費家的眾人傷透了心,但隨後又強振心神,大吼道:“我,衛莊,是絕對不會向馬家投降的。我要拚盡我血管之中的最後一滴血,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為那些不甘心做奴隸的人們,博取一線生機。”
“費家的男兒,你們的馬刀還在嗎?”你們還是巨陽仙祖的血脈嗎?難道,你們那粗獷的身體之中,藏著一個兔子的靈魂嗎?難道長生賜予你們的血液之中,已經盡是膽與怯懦了嗎?”方正正氣凜然,連番怒吼,銀發隨風飄動,鯊齒揮動之間,透露著無可披靡的英雄氣概。
全場的蠱師們都震撼了,他們之前就是安逸的生活過久了,所以有些失去了反抗之心。但是,他們可是尚武成性的北原人啊!北原,向來寧可站著死,從未想過跪著生!方正的一席話,激起了他們塵封已久的血性。
什麼是英雄?什麼是領導者?
大廈將傾,一個人站出來,力挽狂瀾,這就是英雄。
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總是挺身而出,不懼危險,為他人做出榜樣,這就是領導者。這就是英雄的風采。
在場的蠱師,聽著方正的一席話,宛若醍醐灌頂。
“媽的,殺,殺光那些該死的侵略者,我費禦,豈是那貪生怕死之人?”費禦手舉馬刀,大喝一聲:“我們費家,可有惜命之徒?”
北原,一但是被套上了貪生怕死的畏戰之名,將會被所有的北原之人,一生唾棄。所以,連費禦都發話了,其他家老肯定是不甘示弱的。
“狗屁,我們費家的兒郎,哪有畏死者?我們那寬厚的胸膛之中,可都是藏著虎狼的心!”
“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是死,我也要撕下來馬家蠱師的一塊肉來!”
“馬家的崽子們,敢算計我們費家,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群情激憤,殺氣四溢。
“咳咳。”方正輕咳了兩聲,場麵立馬安靜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如這般這次,一定要讓那些該死的侵略者,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