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郝明月低估了張玉婉她們對這件事的瘋狂,尤其是被心上人無視了的張玉婉。以前郝明月曾經在新聞上看到那些個學校裏有學生欺負同學的,各種聞所未聞的手段,弄得被欺負的學生不敢上學,心理出現了問題等等的事情,都覺得不可想象了。
結果,這一次,拜某個妖孽所賜,這孩紙徹底體會了一把被人欺負得憋屈掉眼淚的經曆。
從張玉婉帶著黃珍和陳曦在寢室裏孤立了郝明月開始,這種孤立就蔓延了開來,班上的女生、同係同宿舍樓的女生、以及整個班上的男生們全部孤立了郝明月。
這一點不算什麼,他們不理郝明月,郝明月也不理他們,who怕who?埋頭學習的好孩子甚至還覺得耳根子清淨了。
隻是,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沒兩天的時間,僅僅在她領了新課本,第二天中午在食堂吃過飯後,回到寢室的她就傻眼了,發現她桌子上放的課本和筆記本竟然全部被撕碎了,而張玉婉和黃珍她們則坐在陳曦的床上,就那樣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在那裏聊起了天。
課本可以再買,可她辛辛苦苦記下的筆記,那裏麵積累總結的知識都沒了,著實讓好孩子肉痛心疼了許久,更是因此被氣得眼圈紅了,心裏感到委屈。
明知道凶手是誰,可就是沒有證據,根本拿人家沒辦法,郝明月隻得咽下了這口氣,重新買了課本,寄放在了熱心腸的王阿姨那裏,至於以前課上的筆記,隻能遺憾地徹底沒了。
接下來,她發現被整個寢室的人敵視,是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刷個牙,卻發現自己的洗漱用具都被扔廁所了,出趟門回來,會發現自己的床褥全部被丟出了寢室,扔到了走廊的垃圾堆裏,慶幸的是方譽送她的那款手機由於她看得緊,沒出現什麼問題。
直到那一次,睡到半夜的郝明月被一盆子涼水潑醒,才讓好孩子忍到了極點。濕淋淋地從床上跳起,站到了地上,怒視手裏拎了一個空盆的張玉婉。
“你做什麼!?”不過性格使然,縱使郝明月再生氣,質問的話讓人聽起來還是那麼的沒有氣勢,著實給人帶來不了什麼壓力。
“啊,抱歉啊,天氣好幹燥,我想端盆水來,給寢室裏增加點濕度,但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就潑上了。不過,也怪你自己啊,誰讓你不知道躲開的!”張玉婉嘴裏說著抱歉,實則半點歉意都沒有地聳了聳肩,說了這麼幾句後,就轉身把空盆放回了原位,壓根不管被褥全部濕了的郝明月怎麼再睡覺。
半夜三更,睡著了的人怎麼躲得開別人的惡意潑水呢?郝明月想反擊,罵回去,可那又能怎麼樣,她勢單力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黃珍和陳曦在那裏對她虎視眈眈,她哪裏是她們三人的對手。看清形勢的郝明月,也知道自己是弱勢的,隻能壓下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換了衣服,到樓下的王阿姨那裏求助,換了一套被褥。
為此,王阿姨知道了郝明月寢室的人對她非常不友好的事情,第二天中午還熱心腸地專門跑了一趟她們寢室進行了調解,怎知她前腳調解完走人,後腳陳曦碗裏的飯菜和黃珍手裏的菜湯就灑到了郝明月借來的被褥上。
看見被潑到油膩膩並散發著菜味的被褥,郝明月沉默不語,然後眼神冰冷地看向正得意地互相笑個不停的罪魁禍首們,最後再把視線落在了指使者張玉婉的身上,看得三人心裏發毛,收斂了笑容後,什麼都沒說地把她自己重要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背了一個書包離開了寢室。
張玉婉她們隻是竭盡所能地對郝明月進行精神傷害,沒有進行任何的肢/體碰觸,肉/體傷害,也就讓人抓不住她們的把柄,哪怕就算是找來了學校的輔導員或老師,也隻不過是讓她們聽幾句嘮叨而已。而且她們的身份背景擺在那裏,誰又真能把她們怎麼著?
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對郝明月進行折磨,讓她過得壓抑,張玉婉還有很多手段準備接下來一一實施,卻不想好孩子這一次包袱款款,出了寢室後,竟是再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