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鬱沒想到她才說了一句話,肖榮甚至連頭都沒有轉過來,就立刻反擊了。一段話下來愣是沒帶一個髒字,卻罵了她一通,意思她滿嘴噴糞,氣得她差點吐血,臉色瞬間變黑。
她張嘴就想反擊,但被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一位打扮時尚、氣質不凡的白領女子用眼神給阻止了。
“不好意思,我堂妹說話向來語氣比較衝,但她並沒有什麼壞心,如果讓你誤解了什麼,真是抱歉啊!”女子氣質高貴,舉止優雅,聲音溫柔,麵帶微笑,很有禮貌地朝肖榮點了點頭,像是在表示抱歉,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讓肖榮有種很假的感覺。
“姐!”文鬱沒想到自家堂姐文欣竟然是向肖榮道歉的,好像站在肖榮那一方一般,吃了一驚的同時,當即不幹了。堂姐怎麼可以胳膊肘子往外拐?
“沒事,我一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肖榮還特意在“小人”二字上加重音。對文鬱堂姐會道歉的事情,肖榮並沒有感覺到受寵若驚,或者當回事的。她可不會隨便被人騙,輕易相信對方品行正直,是真的在指責她家堂妹,內心反而因此戒備萬分了。
來到帝都,肖榮的父親曾經想讓她打入那些個天之驕女們的圈子裏,為此,她可沒少了解那些個做作的女人們,受了不少的嘲諷和白眼。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文鬱的這位堂姐,還不認識她,更提不上了解她,但肖榮依然能猜得出對方有可能是個表裏不一的貨色,哪有為個外人而指責自家堂妹的?更何況她家堂妹剛還真沒說什麼惡毒的話,顯然有問題!
聽出她話中意思的文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而文欣卻仿佛沒聽懂肖榮話中隱含的罵語,依然保持著她的高雅姿態,語氣平和地微笑道:“文鬱她應該沒有什麼其他意思,估計是單純地為你出現在了這裏而感到驚訝。是不是?”後一句則是問她家堂妹文鬱。
“是啊!”能不驚訝麼?對於肖榮這個死對頭,她可是專門調查了解過的。肖榮她爸爸雖然在四年前調入了帝都,官職不低,但具她所知,肖榮在她家的地位可不高,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被拋在西北那個落後的地區等考上大學才來帝都了。
得不到家人的喜歡,也根本不會從家裏得到太多錢的肖榮一向囊中羞澀,又怎麼會來到這種消費高的餐廳?再加上她的好友就郝明月一個,那個孩子更是個窮酸,肖榮來到這裏就不可能是見郝明月的。
那麼,究竟是誰約肖榮到這裏的?文鬱聯想到肖榮優異的成績和出眾的才華一向得到教授們的讚賞和喜歡,不由得懷疑是哪家律師事務所的人或者教授請她來這裏跟她商量事情,為她未來的職場鋪路的,因為文鬱之前有聽到過這種風聲,為此,她難免如此猜測,更因此而在心中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嫉妒,甚至決定如果她沒猜測錯的話,就一定要破壞掉肖榮的好事!
“這餐廳又沒有什麼,你驚訝什麼呢,你……”文欣繼續指責自家堂妹,然後停頓了一下,一臉不好意思地看了肖榮一眼,“對了,我還不知道這位是誰,你也不介紹一下!”
“是我同學肖榮,”文鬱這個時候才從文欣的眼神中看明白了她家堂姐的意思,當即順從她的話,回答了起來,“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我們班最胖的那個。”
“小鬱,別人胖你知道就行了,幹什麼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呢?多不好啊!”坐在旁邊的另一名女子賀蘭芝捂嘴輕笑道,同時還特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肖榮,眼神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種嫌棄。
“是,是,蘭芝姐姐說的對,我不應該這麼直白,應該直接說富態的!”文鬱笑得燦爛了起來,一臉笑話的表情地看向肖榮。
“是啊,不要那麼直白地說別人胖,雖然那是事實,但會顯得太不禮貌了。再說了,富態多好啊,哪像我們這些瘦人想富態都富態不起來。”文欣微笑著來了這麼幾句,然後狀似不解地繼續問她家堂妹,“既然是你同學,來這裏又有什麼奇怪的,這家餐廳離你們學校近,想來就來唄!”
“她?嗬嗬,肖榮,你能付得起這裏的錢麼?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要不要我借你點!”文鬱揚揚眉,衝著肖榮挑釁道。
“沒錢沒關係啊,說不定是別人請她呢!我聽說這裏還可以碰見教授或者事務所的人,跟他們拉好關係,為將來的人脈打基礎。”賀蘭芝插嘴道,再感慨一句,“哎,這個世上就是不乏那些個潛規則的事情。”
“就她?還潛規則?蘭芝姐姐,你別說笑了,如果哪個人潛她,一定是腦子抽筋了!倒貼有沒有人要還是一回事呢!抱著一坨肥肉,下得去手麼?”文鬱翻了個白眼,還做了個惡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