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悲憤鋪天蓋地的朝他席卷而來。江子唯痛苦地流著眼淚,一邊狠狠地去吻她的嘴唇。
她的唇還是那麼柔軟而甜蜜。
隻不過今天以後,它就會屬於另一個男人。
他吻得用力。他瞳孔裏的希冀暗淡下去。
天昏地暗。
直到兩人快不能呼吸,江子唯才一把推開疲倦無比的紀雲蘇。
“我不會再去找你了。”他背對著她說道,背影顯得孤單而瘦弱,“以後有心事不要藏在心裏,可以和別人說;‘那幾天’的時候不要一個人默默地忍著痛要知道喝紅糖水吃止痛藥;晚上睡覺要蓋好被子不要著涼;不喜歡吃的東西不要強迫自己吃。F大那邊都是高材生,你也不要太拚了,不一定非得要最優秀,你本就是耀眼的。到那邊你人生地不熟可以打電話給阮鬱澄,他在那裏有分公司。我想他一定會樂意幫助你的。最後你一定要讓自己過得幸福。”
既然放手才能夠讓她快樂,那他就放棄好了。
紀雲蘇一聲不吭。江子唯竟能夠這麼輕易地就說出阮鬱澄的名字,看來還真的是放棄了所有的念想啊。
第一次,他讓她看著他的背影離開。
回家之後,江子唯更是淋漓盡致地痛哭了一場。鄰居還以為他家裏有人逝世了,也沒有來打擾他。等到他哭累了,也是深夜了。
他發瘋似的跑去OL(only love)酒吧買醉。一大箱子酒就放在他的腳邊,而桌上已經有了七八瓶喝空的酒瓶。調酒師擔心他精神受了什麼刺激而崩潰,便打電話通知了經理。經理又通報給了老板。
江子唯喝得頭痛欲裂,可手上還是機械的往嘴裏送著酒。
醉吧,今晚瘋狂一次,明天就重新開始吧。
……
阮鬱澄接到經理電話,說是有個男子買了一大箱子的高度數的酒在猛灌。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邊喝一邊哭。調酒師擔心他會在酒吧裏鬧事,便緊張兮兮地告知了經理。
會有人在他手下鬧事?
阮鬱澄和管家說了一聲便親自開車去遠在數公裏外的OL酒吧。見到了經理口中那個“會鬧事”的人,他看了眼圍在喝得迷迷糊糊的他身旁想上前阻止又不敢的酒保,令他們去別的地方巡視。
“老板,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這人可能有精神病啊……”一個酒保擔心地道。
阮鬱澄溫和地笑:“沒事,我認識他。”低下頭的那刻溫柔的眉眼變得鋒利。
他倒是覺得稀奇,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驕傲的他哭成這樣。
能讓他哭得泣不成聲的人,估計隻有蘇蘇了。
阮鬱澄叫來了酒保,吩咐道:“把其他的客人都清出去,就說今晚提早關門。還有,和阿鳴說一下,把燈光調柔和了。”
酒保點頭去照做了。
江子唯似乎是隱約察覺有人坐到了他旁邊,頭依舊埋在臂彎裏卻語氣不善地罵道:“滾開!”
阮鬱澄沒有在意他的話,隻是說:“你猜如果蘇蘇看見了你現在這樣子會怎麼樣?”
他握著酒瓶的瓶頸,抬頭睜開眼想要看清楚說話的人,眼前卻好像被一片霧包裹。
“阮鬱澄?”能那麼叫她的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