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鬱澄啞口無言,隻是還伸著雙臂站在紀雲蘇的麵前。
紀雲蘇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像是自嘲般笑了:“我隻是個賭注啊?小澄?”她認真的看著眼前少年讓她貪戀三年的臉,“你告訴我?秋知墨,說的是真的?”
那個在她眼裏純白的少年,竟是和別人有過染,還口口聲聲說會保護她一輩子!
隻是從頭到尾她都錯了,她心愛的小澄,阮鬱澄,從來都沒對她說過一句:
我愛你。
良久,阮鬱澄都沒再說話。
“哈哈,好,我知道了。”紀雲蘇坦然的笑,慢慢後退,“既然你們的目的達到了,我們就分開吧。我不想當別人眼裏所謂的小三。”
阮鬱澄哀傷的望著她絕望的瞳孔,喃喃道:“蘇蘇,對不起。其實,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隻是,這輩子,我們終將錯過……”
電視裏她一直不屑的肥皂劇的對白居然會出現在她身上?真是好笑。
“對不起?說對不起有用嗎?”她幾近瘋狂地大喊,“別說我很好這種惡俗的話,我很好你為什麼不要我?!”
秋知墨嫌惡地看了紀雲蘇一眼,不屑一顧的拉著阮鬱澄:“小澄,我們走吧,這個女人瘋了。”
忽的刮起一陣大風,像是在哀頌這對情侶間本就不該出現的緣。
“阮鬱澄,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的回答?”紀雲蘇止住了笑,平靜地問道,卻也自顧自的解答,聲音一點一點的沉沒:“如果你離開了我,我會狠狠地報複你,直到你也嚐到我承受痛苦的十倍為止!”
明明嘴中說著惡毒的話語,臉上就不適時宜的掉下眼淚。
阮鬱澄一直沒再說話,直到最後秋知墨把他給匆匆拉走。
紀雲蘇怔著臉,跌坐在地上,一張臉早已淚痕遍布。她自言自語地慢慢道:“隻是,我怎麼舍得傷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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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羽在Only Love酒吧裏找到了紀雲蘇。隻不過紀雲蘇這次隻是在喝悶酒,並沒有上台唱歌。
關於她和表哥今天分手的事,她也知道了,從秋知墨打來電話說表哥今晚住她家的時候開始。林若羽怕是紀雲蘇想不開,就火急火燎地來了酒吧。
看著紀雲蘇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林若羽有點擔心,搖了搖她的身體,說道:“雲子,別喝了……這樣灌酒對身體不好的……”
“嗯?不好又怎樣?”紀雲蘇轉過頭笑笑,繼續喝。
林若羽奪過酒瓶,皺緊了眉頭抱在懷裏:“借酒澆愁愁更愁!我知道,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我表哥不對,但是……”
紀雲蘇猛然放下酒杯,一雙被淚水洗刷過得眼睛仿佛變得無比透亮:“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他和我在一起,隻是一場遊戲?”
“我……”
“你們,都等著看我出醜,看我的笑話?嗬嗬……”紀雲蘇笑得坦蕩,拿起酒杯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林若羽依然緊緊抓著冰冷的酒瓶,有點懼怕的看著眼前的人。
她從未看見過這樣的雲子,這樣讓人害怕的她。
看著擺在桌上的酒瓶越來越多,林若羽亂了陣腳,起身走到一旁偷偷的給江子唯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