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若發了瘋似的,她買一包砒霜,她迫不及待的想讓佟千千死。之前她還猶豫著,不想害死同父異母的妹妹,現在她威協到自己的幸福,她很有可能奪走自己的容哥哥,所以她佟千千必須死。
那碗放了砒霜的粥還沒有端到東院,就被從北邊走來的金喚絕叫住,他悠然的走來,拿走托盤上的碗,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嚇得忘若快要把心髒都跑出來,看著金喚絕又把碗放在托盤上,她才鬆了口氣。
“好粥,好粥。”金喚絕連著發出兩聲讚歎。
“二爺若是喜歡,下次君月一定熬一碗送去。”忘若皮笑肉不笑,這是一場心戰,她不能慌,不能輸。
“這一碗可不可以讓我喝?”金喚絕盯著托盤上的這碗粥。
“這,這是我為千千準備的,她今天不舒服……”
金喚絕的臉色一沉,白色的長袍衫得他身如白雲繚繞。他雙手負在背後,眼神透出火星子,看得忘若快要窒息。
“這碗粥你可以給金府上下的任何人吃,但就是不能給佟千千吃。”
這一句話,就像一根鋼刺紮進了忘若的血管,看來金府臥虎藏龍,個個都是高手。但是,他這句的卻意味深長,意思很明顯,她可以傷害金府任何人,就是不能傷害佟千千。
這個二爺究竟在想什麼?平時看他很少和千千來往,為何把千千的命看得比金家任何人都重要?
忘若笑著點了點頭,端著粥進了東院。
走到池邊,她將放了砒霜的粥倒進養了魚的池子,不一會兒,池子裏的魚全死了。
“我不能在府裏動手,也不能對佟千千動手。”忘若分析著。
她坐在石凳上,看著半月門後走進東院的金喚雲,也許這就是目標。
“既然金府有問題,我何不利用這一點,把你們這些自稱佟千千的守護者逐個擊破。”
最北的小築,金喚絕將他心愛的琴收了起來。牙子走了過來,看著自己的主子臉色不好,關心的問:“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在想,我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挑撥金容兩家,又唆使朱家下毒嫁禍......。”
這麼多年,他裝病,為的就是掩人耳目,故意散布消息稱當年容家的落敗是金家害的,還散布金家有證據,證明當年的事情是金家所為。
去年,他為了救千千,唆使朱有錢父子在金氏禦酒裏下毒,不惜將自己的生身父親送進大牢。
一切的一切,他究竟為了什麼?
以前他總在想,隻要把金寶銅弄垮,讓他知道自己是被親兒子弄垮,想讓他知道對不起素蘭,對不起他們母子。
可是,他沒人問津的日子,從一個佟千千聽他彈琴那時就改變了。
她給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溫暖,給了他希望,給了他美好和憧憬。
“公子,牙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牙子站在身後,雙手緊緊的扣在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