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熙走到他旁邊坐下,開了一壺酒,也豪放的喝了起來。
“好,今天咱們不想女人,單純就是我們兩兄弟盡情的喝酒!幹了!”
傅淩天一手執起那壺酒,重重的碰到他的酒壺上,發出清脆的碰杯聲,然後便各自一仰為盡了。
前一秒還為了一個女人打的死去活來,後一秒就坐在一起高興的喝酒,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情誼,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晚上,傅淩天將他送到蘇府門口,便離去了。
他由於常年喝酒,酒量比一般人好很多,結果蘇葉熙倒下了,他依然隻是稍微醉了而已。
“傅兄,來,幹了!”
張三將少爺扶進新房,一路上,蘇葉熙的整個身子依靠在張三身上,臉上傻笑著,嘴裏不停的嚷嚷,顯然是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了神經,分不清哪裏是哪裏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蘇葉熙扶進新房,將他放在床榻上躺下,沈淩瑤捂著鼻子,皺緊眉頭問道,“少爺是跟誰喝酒了,為何喝得那麼醉?”
“回稟少奶奶,少爺是跟傅莊主喝酒了,估計是喝醉了,然後傅莊主將他送了回來。”張三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你命人煮些醒酒湯過來給少爺扶服下,此事千萬不要被老爺和夫人知道,不然準有你好看!”沈淩瑤淩厲的警告他說。
“是。”張三雖然心裏不樂意,可是嘴上還是答應了,誰叫她是蘇府的少奶奶,也是沈府的二小姐,兩者身份加在一起,他都得罪不起啊。
沈淩瑤輕輕幫他脫下鞋子和襪子,正準備給他寬衣的時候,卻發現他臉上腫的跟什麼一樣,心疼極了。
到底是哪個混蛋,下這麼重的手,將夫君打成這樣,莫非是傅淩天?
看他今日怒火衝天的樣子,準是他無疑。
“夫君,疼不疼啊?”沈淩瑤伸出玉手輕輕撫摸著他臉上的傷口,心裏絞痛絞痛的,恨不得將那個傅淩天碎屍萬段,他們不是好兄弟嗎,為何他竟然下得了手,得找他過來,好好訓一頓才行。
“小雪,小雪!”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裏卻不停的喚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這猶如一把利劍刺入她的胸口。
“夫君,我們已經成親了,我才是你的妻子,為何你還是對那個醜八怪念念不忘呢?”一行淚水從她的眼睛裏湧動出來,滴在他的手背上,是那般的冰冷,就如她此刻的心情,簡直像墜入地獄般冷。
喬雪雪和黎梓楓到長安城裏逛了一圈,玩到晚上八點才回來。
呆在廂房裏,時不時打開一點門的縫隙窺屏的李晴,看見他們兩人臉上帶著笑容,然後依依不舍告別的樣子,心髒就像放在攪拌機般疼痛,目光凜冽,恨不得將喬雪雪射殺死。
喬雪雪此時手裏拎了兩串糖葫蘆,是剛才與小楓哥哥逛街回來,路過那裏看到買的,與他告別後,她就蹦蹦跳跳的往莫循廂房奔去。
腦海裏想象著,當九爺看到這串糖葫蘆的反應,會不會覺得特別高興呢,好期待呢。
她來到廂房門口,小腦袋瓜先偷偷的探了進去,想看看九爺此時在幹什麼。
誰知剛探進去,就聽見那道清澈如泉水的聲音,“小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漆黑如夜的眸子盯著她,是愈發的溫柔,簡直柔化了她的內心。
“嘿嘿,剛回來。九爺你是神算手啊,我才剛把腦袋冒進來,你就知道我回來了,實在是太神奇了吧。”喬雪雪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去,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碰巧而已,給我說說,去哪裏玩了?”莫循將手中的竹簡放了上來,盯著她靈氣十足的丹鳳眼,淺笑道。
“就跟小楓哥哥遊遍長安城,順便吃遍長安城。”喬雪雪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搔了搔頭,略帶羞澀的說道,九爺會不會覺得她特別大吃,不好養啊。
“嗯,十足你的風格。”莫循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笑了笑。
“沒辦法,興趣沒幾個,就是吃貨一個。”喬雪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像是想起了什麼,把其中一串糖葫蘆遞到他的麵前,“呐,九爺,這是給你的糖葫蘆,剛才路過巷子的時候買的,你喜歡吃嗎?”
莫循看著麵前的紅豔豔的糖葫蘆,眼神詫異了一下,隨即接過她那串糖葫蘆,溫柔的笑笑,“嗯,我喜歡吃,隻要是小雪買的,我都喜歡吃。”